看著眼前已經休克的張國棟,我有點不知所措,雖說學過一點急救知識,但收了這種傷的還是頭一次遇見,到底該怎么救我還真有點抓瞎。這該怎么辦?我抬頭看上面的王隊,讓他們想個辦法,最后有人想了一個辦法,用了一張大網,綁住了幾個頭給我松了下來,我將張國棟放在那張網上,由四個人拽著網的四個角將他拽了上去。
將張國棟拽上去后,有人將繩子放了下來,我又拽著繩子爬了上去,這才長出了口氣。看來這考古的活兒還真不是普通人干的,他娘的,這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工作啊,比那些勇斗歹徒的警察都驚險刺激。
我爬上了墓道,弄干凈身上的塵土,隨后看了看四周,現在人們差不多都散了,王隊長讓剩余的幾個人繼續(xù)工作,他則帶著幾個人上了一輛車,護著張國棟朝市區(qū)去了。我們幾個人雖說擔心張國棟,但現在人畢竟救上來了,能不能活命只能是看他的造化了,不過剩下那些工作的人們很明顯小心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跟張國棟一樣的下場。
回到帳篷里,除了錢姐之外,另外三個人都跟著張國棟去醫(yī)院了,整個帳篷只剩下了我和錢姐。錢姐倒是沒什么,問我為什么沒跟著去醫(yī)院,我說我有點累了,畢竟在那種狹窄的底下救人,體力消耗很大,而且還要小心翼翼的。胡亂擦了把臉,隨即倒在了床上休息。
錢姐走出長胖,雖說我們被分配在夜班,但畢竟都是剛剛睡醒,一般情況下也在睡不著了,錢姐走出去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迷迷糊糊的竟然睡著了,這一覺睡了也不知道多長時間,直到錢姐叫我我才醒過來。
看著錢姐手里拿著一個飯盆,里面裝的是一些飯菜,對我說道:“小張,先起來吃飯吧,等吃了飯再睡?!蔽亿s緊道了聲謝,匆匆坐起來,從錢姐手里接過飯盆,一頓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錢姐又給我倒了杯水放在一邊問道:“小張,你有對象了沒?”我搖搖頭,嘴里被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道:“還沒呢,我才多大就搞對象,不著急?!?/p>
“也是,你們現在的年輕人都想得開,不像我們那時候都想早點結婚?!卞X姐給爐子里填了一些煤說道。我笑了笑問道:“錢姐,有張國棟的消息嗎?”錢姐嘆了口氣道:“說是送到了縣城醫(yī)院,但縣城醫(yī)院說受傷太重,被送往市里的醫(yī)院了,吳強和趙大明一塊兒跟著去了。
此時,錢姐填好了煤,將一個鐵皮水壺放在爐子上繼續(xù)道:“他們要是不會來,晚上就咱倆進墓道清理啊,我可不敢去,要不你跟王隊長說說,等他們回來咱們在干唄。”我笑了笑道:“沒事兒錢姐,你還怕有鬼啊,再說了,有我這個大小伙子在,你怕啥啊?!卞X姐瞪了我一眼道:“你小瓜娃子懂個甚,這種古墓里誰敢說沒個啥東西,萬一碰上了,咱們想跑都跑不了,再說了,你以為各種傳說都是假的啊,你還小呢,等將來你閱歷多了就不會這么說了。”
我笑了笑不以為然,按照錢姐說的,如果世界上真有鬼的話,恐怕這世上也沒有考古這個專業(yè)了,都會被鬼嚇死,哪兒還敢去考古啊。吃了飯后,我下床將飯盆洗干凈放回了原處。隨即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著了,可能是今天睡的太多了。錢姐也回到了她的床上躺下,拿出一本書看著。
我覺得有點無聊,偌大的一個帳篷里只剩下了一男一女,這種尷尬讓我心里有點怪怪的,而且錢姐也不把簾子拉上,跟我只隔著一米遠,就那么躺著看書,讓我這個小處男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干脆我起了床,對錢姐道:“錢姐,我出去看看?!卞X姐點點頭,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我自覺無趣,趕緊穿上軍綠色的大衣走了出去。不知道什么時候,天空中洋洋灑灑的竟然下起了雪,地面上已經有一層白色的雪沫了,站在山坡上遠遠望去,天地間地似乎都是一片白色,雖說現在雪并不大,但看著陰沉的天空,看來這雪還有加大的趨勢。
四周圍的人們都在忙著,只有我在工地上轉圈,在外面轉了一會兒實在是沒意思,索性就回了帳篷,錢姐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睡著了,書放在一邊。我輕手輕腳的回到床上,將大衣脫了蓋在被子上也躺下了,但翻來覆去的就是睡不著,看來今天真的是睡多了。我干脆坐起來,看著只有一米之隔的錢姐睡得正香,又看了看放在她被子上的那本書,反正也睡不著,不如干脆將錢姐的書拿過來看一會兒。
想到這兒,我沒有起身,坐起身子將手伸向錢姐的被子上,但畢竟有點距離,只好將半個身子全都探過去,手指剛碰到書,錢姐翻了一下身子,那本書隨著錢姐翻身,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隨著這一聲輕響,錢姐也睜開雙眼,一雙大眼睛愣愣的看著我,我也愣了,此時的我就好像坐在床上,探著身子要抱錢姐似的,這個姿勢確實令人浮想聯翩。
“小張,你干嘛?”錢姐的眼神明顯警惕起來看著我,我有點哭笑不得道:“錢姐,能不能借你的書看看,我睡不著,也許看會兒書就能睡著了?!卞X姐狐疑的看了看我的表情,又看看掉在地上的書,沒說什么,隨即又閉上了眼睛繼續(xù)睡,我現在死的心都有了,借個書看也能出現這種誤會,看來錢姐對我的誤會可大了。
我現在哪兒還有心情看書,縮回了身子躺在床上看著帳篷頂,時間不長,就聽錢姐突然說道:“你不是要看書嗎?怎么不看。”“我,錢姐,我剛才真的是要看書,你別誤會?!蔽亿s緊解釋道。錢姐此時才睜開眼睛看著我,輕輕一笑道:“沒事兒,你想干點別的也行,反正這個帳篷現在就咱倆,你一個大小伙子,想要干點啥我也阻止不了啊?!?/p>
“錢姐,您別誤會,我真的就是想看看書,沒別的意思,真的,我可以發(fā)誓?!蔽椰F在死的心都有了,趕緊跟錢姐解釋。錢姐笑了笑道:“沒事兒,那你繼續(xù)看書,我睡覺了?!蔽议L嘆了口氣,不知道錢姐是怎么想的,到現在還開這種玩笑,我真是有點哭笑不得了。我現在不看書還真的有點解釋不清了,好吧,我只好起床撿起地上的書,現在真的不敢再有什么出格的動作了。
你還別說,看書是最有效的催眠方式,我看了不到一個小時就有睡著了,這一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醒了之后看到錢姐不在帳篷里,估計是出去了,整個帳篷就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趕緊起身,穿好大衣來到外面,此時外面早已經是銀裝素裹,整個天地似乎都變成了白色,天空依然是那么陰沉,鵝毛般的大雪逐漸飄落著,地上的雪已經有半尺厚了。
現在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遠處一個穿著軍大衣的人影走了過來,等走進了才看清楚,是錢姐。錢姐見到是我,趕緊跟我打了聲招呼道:“白天干活兒的人基本上都回去休息了,現在另外一班也進了墓道,聽說又清理出來三個翻板,不過人們都沒事兒?!薄皼]出事兒就好。”我見到錢姐,又想起了下午的誤會,笑了笑說道。
錢姐看我這樣,笑了笑道:“沒事兒在外邊凍著干啥,趕緊回帳篷去,我給你打了點飯菜,現在都八點多了還不吃晚飯,一會兒該餓壞了吧。”錢姐一邊說一邊抄帳篷里走去,我有些感動,錢姐還真是挺照顧我的。
走進帳篷,錢姐從大衣里拿出飯盒遞給我道:“給,趕緊吃吧,要不然一會兒都涼了,不過吃飯之后自己去刷,這大冷天的我可不幫你刷飯盆?!蔽翌H為感動的點點頭,從她手里結果略帶著錢姐體香的飯盒,打開一看,居然是包子,我還真的有點餓了,現在我都感覺自己好像一只豬似的,這一天除了早上救人之外,除了睡就是吃。
我和錢姐都搬了個馬扎靠近爐子,我一邊吃,錢姐用她的杯子給我倒了杯開水,我愣了一下,錢姐臉色一紅道:“我都不嫌,你一個大小伙子怕什么?!蔽液呛且恍?,趕緊端起她的水杯喝了口熱水,真是舒服極了。隨后一邊吃著包子一邊聽錢姐說話。
錢姐對我說道:“我看天都黑了,他們幾個還不回來,我就到王隊長帳篷里給他們打了個電話,誰知道王隊長說現在張國棟還沒出危險期,正在醫(yī)院搶救呢,又下了大雪,他們幾個今天是回不來了,讓我們倆看著辦,晚上能干活兒就干點,要是實在不行就明天等他們回來再說。”
我點點頭,吞了口包子對錢姐道:“放心吧錢姐,發(fā)掘工作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了還不知道過年怎么過呢,沒準就把咱們留下來值班,干脆這樣,晚上我去發(fā)掘,你休息就行了,再說了,也不是我一個人,不是還有幾個民工幫忙呢嗎?”錢姐聽我這么說臉色一紅道:“那可不行,既然你要去工作我也去,剩下我一個人在帳篷里睡覺我可不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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