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后背火辣辣的疼痛,知道肯定是被山鬼抓傷了,也不知道這山鬼的指甲上有沒有狂犬病毒,看它們瘋狂的樣子,還真是保不齊有這種病情。我忍著疼痛,將柳小甜放在地上,轉(zhuǎn)過身將手里的洛陽鏟拿在手上,就在這時,山鬼又是砰的一下,撞在了我xiong口,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看不清楚它的動作,這一撞之下,我感覺xiong口發(fā)悶,就好像撞在一塊兒石頭上一般。
“他娘的,老子跟你拼了?!蔽掖蠛鹨宦?,抄起手中的洛陽鏟,猛地朝前面的黑影戳去,心里發(fā)狠,一定要戳死這個王八蛋。但等我戳過去,這山鬼居然一閃身躲開,緊接著論起黝黑的大爪子,猛地朝我砸下來。
我趕緊舉起洛陽鏟,這一下子正好砸在了洛陽鏟的長柄上,就聽“彭”的一聲,好像敲鼓一般,我感覺我兩只手又麻又疼,這東西的力氣太大了,而且速度極快,我根本就不是對手。
山鬼也疼得嘶吼了一聲,隨即向后跳去,我將洛陽鏟收回來一看,原本直溜溜的不銹鋼手柄,此時已經(jīng)彎曲了,帶著一個很明顯的弧度,并且雙手的虎口滲出血絲,很明顯,我的虎口被震裂了。
我倒吸了一口冷氣,沒想到這東西這么大力氣,要不是我練過功夫,恐怕剛才那一下,已經(jīng)被這山鬼給砸掉了腦袋,但畢竟這山鬼也是血肉之軀,不銹鋼還是挺硬的,雖說被它砸彎了,但拿在手里還算湊合著能用,山鬼在一邊也是疼的一個勁的朝我嘶吼,很明顯吃了個小虧。
我甩了甩手臂,感覺胳膊又回到了我身上,隨即一雙眼睛緊盯著面前的山鬼,生怕它再來一次突襲,搞不好我就要掛在這兒了。正跟山鬼對峙,爺爺突然從帳篷里跑了出來,大聲喊道:“快,拆帳篷!”
幾個人連反應(yīng)的時間都沒有,聽到爺爺?shù)脑捤坪鯒l件反射一般,七手八腳的開始拆帳篷。爺爺見我站在一邊沒動,一抬頭就看到了那只跟我對峙的山鬼,趕緊上前站在我身邊道:“這只我對付,先去拆帳篷,里面那只已經(jīng)被我綁上了,但繩子堅(jiān)持不了多長時間,爭取先將里面的山鬼困住,然后再殺?!?/p>
看著爺爺身上傷痕累累,此刻我眼睛都紅了,xiong口處感覺一種力量油然而生,恨恨的看了眼前這個山鬼一眼,隨即拿著我手中的這把洛陽鏟加入了拆帳篷的人群,帳篷搭起來很快,拆除更是簡單,就要將固定的繩索和支架抽離就行了。
我轉(zhuǎn)過身看去,帳篷已經(jīng)被幾個人拆掉的差不多了,只有馬春生那邊似乎不太好拆,我趕緊上前,幾步來到他身邊道:“交給我了?!瘪R春生點(diǎn)點(diǎn)頭道:“這兒被卡住了,拆不下來?!蔽铱戳艘谎?,果然,因?yàn)榭ú鄣脑?,帳篷一時半會兒還拆不下來,我急了,用腳猛地朝著支架拽了兩腳,就聽“咔蹦”一聲,支架被我整個踹斷,隨著支架被踹斷,整個帳篷忽的一下坍塌,正好將里面被爺爺臨時綁住的山鬼蓋上了。
“給老子打,弄死這個東西?!贝藭r我被爺爺身上的傷口刺激的失去了理智,拿著手上的洛陽鏟猛地朝著被篷布蓋上的山鬼刺去,就聽“噗”的一聲,篷布被我戳了個大口子,幾乎整個洛陽鏟戳進(jìn)去了三分之一。
一聲凄厲的叫聲傳來,被篷布扣住的山鬼嘶吼著,聽聲音應(yīng)該受傷不輕。我將洛陽鏟拔了出去,見上面帶著大量的血跡,由于洛陽鏟是精鋼打造的,并且常年使用,早就已經(jīng)非常鋒利,我此刻也管不了那么多,又是一鏟子下去,山鬼又是一聲嘶吼。
“老子今天就弄死你,讓你傷我爺爺。”我一邊說一邊用洛陽鏟朝里面用力戳,剛戳了沒三四下,就聽爺爺在我身后大聲喊道:“臭小,快躲開?!蔽疫€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覺得肩膀處被人大力推開,這一下把我推出去了兩米遠(yuǎn)摔倒在地上。
我掙扎著爬起來,就見那只原本跟我對峙想要抓住柳小甜的山鬼正抓著篷布用力的撕扯,我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量,撿起掉落在一旁的洛陽鏟又沖了上去,想要將這只山鬼給戳死,但這只山鬼靈敏的很,等我趕到時,它已經(jīng)將困在帆布底下的那只大號山鬼救了出來,隨后兩只前爪撐地,兩條后腿都抬了起來,猛地朝我蹬了過來。
我來不及躲閃,正被它蹬在了小肚子上,這一下差點(diǎn)沒把我腸子給踹斷了,我捂著肚子蹲了下來。就一個字,疼。山鬼見懷里的那只大號山鬼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凄厲的嘶吼一聲后,抱著這只奄奄一息的山鬼逃向黑夜。
我此時也顧不得追了,小肚子疼的受不了,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差點(diǎn)沒暈過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只山鬼消失在夜色中。爺爺此時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號脈,好一會兒道:“幸好沒什么大事兒,一會兒去醫(yī)院看看吧?!?/p>
等了好一會兒,我的小肚子疼痛感減輕了不少,這才從地上慢慢站起來,頭上也是豆大的汗珠一滴滴的留下來,擦了把汗看了看周圍,除了我和爺爺,還有正在昏睡的柳小甜外,其余的一個沒少,甚至連根頭發(fā)都沒斷。
田教授此時臉色蒼白的走到我面前問道:“怎么樣小張,要不要緊?”我搖搖頭,現(xiàn)在雖說好點(diǎn)了,但還是疼得厲害。這時,馬春生和李文義也走了過來,這時候的李文義除了由于過度驚嚇臉色蒼白之外,沒有什么別的毛病,見我和爺爺已經(jīng)將山鬼打跑了,這才走過來問道:“小張,真沒想到,你伸手比特種部隊(duì)還厲害,是老爺子教的吧?”
我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剛才跟山鬼對峙,這小子跑的比誰都快,現(xiàn)在沒事兒了卻來說一些風(fēng)涼話,還他媽特種部隊(duì)退役的老兵,就這點(diǎn)膽子?我沒有理會他,徑自走到還在泥水地里躺著昏睡的柳小甜面前看了看,還好,沒什么大事兒,由于用棉被包裹著,并沒有受什么傷。
“哪兒不舒服?”爺爺問我。此時的爺爺早已經(jīng)找回了劍鞘,就是那把手杖,早已經(jīng)將寶劍放回了劍鞘。我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就是小肚子疼得厲害?!睜敔旤c(diǎn)點(diǎn)頭道:“恩,沒事兒,不過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好?!蔽尹c(diǎn)點(diǎn)頭,從小到大沒見到爺爺對我如此關(guān)心過,看到爺爺關(guān)心自己的眼神,我鼻子發(fā)酸差點(diǎn)沒哭出來。
“爺爺,您怎么樣了?我看您身上有不少傷口?!蔽亿s緊問道。爺爺搖了搖頭,看著我欣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道:“沒事兒,只是一些皮外傷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倒是你,剛才給你把脈的時候應(yīng)該受了內(nèi)傷,這段時間行動小心一點(diǎn),別在有什么劇烈運(yùn)動了?!甭犕?duì)敔數(shù)脑捨尹c(diǎn)點(diǎn)頭,看來我剛才的表現(xiàn)徹底贏得了爺爺?shù)男模屗J(rèn)可了我。
田教授走過來,將爺爺拉到一邊問道:“老爺子,現(xiàn)在咱們怎么辦?總不能在這兒干耗著吧。”爺爺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就連帳篷也破了兩頂,現(xiàn)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不能休息,隨即搖了搖頭道:“現(xiàn)在先去找人吧,到附近村子里找點(diǎn)人來,幫咱們把這里收拾一下,最好找輛車,能送咱們?nèi)タh里的醫(yī)院看看?!?/p>
“可是,萬一路上在遇到那山鬼。。。。。?!边€沒等田教授說完,爺爺擺了擺手道:“不會的,那只小的山鬼被我刺了一劍,受了傷,大的山鬼被臭小刺了好幾下,應(yīng)該是重傷,能不能活都還兩說,今晚它們是不會來了,放心去吧?!碧锝淌诼犕?duì)敔數(shù)脑?,長出了口氣,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那兩只山鬼了。
田教授安排人去找人,剛開始李文義說什么都不去,但在爺爺用冰冷的眼神看了他之后,只好硬著頭皮去了。此時大雨早已經(jīng)停了,天上也露出了一些星星,看樣子明天又是一個大晴天。
原本想將柳小甜抱進(jìn)我的帳篷里去休息,畢竟我的帳篷沒有受到波及,但渾身上下沒有一點(diǎn)力氣,抱了幾次都沒有將柳小甜抱起來,最后還是田教授幫著我將她抬進(jìn)了帳篷,放在我的床上。幫她換了被子。我此時感覺身上好像散了架一般,渾身酸疼,無奈的躺在了距離我不遠(yuǎn)的爺爺那張行軍床上,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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