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她了
蘇熙半垂著眸,淡笑道,“不是,你們還有半月考試,等考完試我還來做什么!”
凌一航暗暗松了口氣,嘴上卻道,“那等開學,我還不是每個周末都要面對你!”
蘇熙沒說話,她的確想教完這一學期就辭職,她這幾次來凌家,都沒見到凌久澤。
她想可能是凌久澤不想見到她,才故意避開她過來的時間。
既然這樣,何必兩相厭。
凌一航開始在試卷上答題,順口說道,“我今天的卷子你還要給我二叔看嗎?我勸你不要去。”
“怎么?”蘇熙問道。
凌一航一邊寫一邊道,“我二叔這幾天心情不好,我都不敢去找他,你還是躲遠點比較好?!?/p>
蘇熙眸光一閃,淡聲問道,“出了什么事兒嗎?”
凌一航搖頭,“誰知道呢?這幾天他都不高興,早出晚歸的,昨天他在電話里訓斥公司里的人,發(fā)了好一通火,我好久沒看到他發(fā)這么大的脾氣了!”
蘇熙說,“那就是公司里的事兒,也許過幾天就解決了?!?/p>
凌一航沒再說話,專心答題。
晚上,凌久澤比平時回來的早,不到九點就進了門。
傭人想上前問他吃飯沒有,見他沉著臉,到底沒敢問,只好回廚房去泡茶。
凌久澤上了三樓,開門的時候電話響起。
他接聽電話,推開門往里面走。
“在哪兒呢?”蔣琛問道。
“回家了,你們玩兒吧!”凌久澤沒開燈,聲音在夜色中更顯低沉。
蔣琛笑了笑,“聽說你今天又在公司發(fā)火了,陳主管特意給我打電話,問我到底怎么回事?我說男人一個月總有那么幾天心情低落、不知所措,讓他們不用害怕!”
凌久澤嗤笑一聲,“你再多嘴,我肯定讓你不知所措!”
“別!”蔣琛做求饒的語氣,“我可怕了你!對了,有個事兒跟你說一下,昨天酒局上有個人是沈銘那群人里的,喝醉了說沈銘前幾天戲弄一個小丫頭,跟人家說是自己女朋友過生日,讓那小丫頭訂蛋糕送過去,還特意讓人在蛋糕上寫‘我愛你’幫他表白,結果是他自己過生日?!?/p>
凌久澤扯領帶的手一頓,眼睛瞇了瞇。
蔣琛繼續(xù)道,“這說的是你身邊那個小丫頭吧?所以你是冤枉人家了,她也是被沈銘誆騙去的,你別跟人家生氣了!”
凌久澤眼中波光沉浮,像云破月初,一抹淡淡月華落在漆黑的湖水上,泛起淡淡漣漪,他把領帶扯下來扔在沙發(fā)上,冷哼道,“那也是她自己蠢,她要是離臭魚遠點,也不會惹一身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