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說,是聽別人說了徐依依和他的關(guān)系,但她卻沒有質(zhì)問他,沒有哭鬧。
她這樣懂分寸,遵守游戲規(guī)則,他應(yīng)該高興才對。
可是他并沒有覺得高興,反而胸口莫名的有些發(fā)悶。
他沒說話,只是親吻蘇熙的動作更狂烈了些,沒有了剛才的溫情和憐惜。
……
像往常一樣,事后凌久澤抱著蘇熙去浴室里洗澡。
之后溫柔的將她放在床上,轉(zhuǎn)身而去。
蘇熙渾身酸軟乏累,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上眼睛,很快入睡。
凌久澤回房后,和國那邊的公司高層通了一個視頻會議,關(guān)上電腦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三點了,他起身走到陽臺,點了一根煙,看著深夜里的江城。
江城臨海,經(jīng)濟繁華,到處都是徹夜不休的夜店,現(xiàn)在還有很多人沒有睡,依舊狂歡著,享受自己的青春。
他的青春卻是在槍林彈雨中度過的,有一段時間每天在原始森林中穿梭,他整整半月沒洗臉洗澡。
凌久澤覺得困的時候已經(jīng)快四點了,他起身回房,躺在床上感覺只睡了一會兒便驚醒,看了一眼時間,剛剛五點半。
也許是睡覺前想起了以前的事,他又夢到了那個孩子,和他一起做過一次任務(wù),救過彼此的性命。
他們沒見過彼此的樣子,他也只記得她的眼睛,像狼一樣嗜血,又像暗夜一樣沉靜。她是他們中最小的,槍法卻比大部分人要好。
他們那次是兩個團隊的人一起行動,她總是一個人呆在一旁,除了分配任務(wù)的時候,不和任何人說話。
他發(fā)現(xiàn)她酷愛吃甜,身上總是帶著巧克力,如果吃完了,會明顯比平時煩躁不安。
開始的時候他把自己的巧克力給她,她不接,只是警惕的看著他,然后走開。
直到兩人有了過命的交情,她才會接受他的巧克力,聲音沙啞的和他說謝謝。
后來,他聽說她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死了,被上面的人出賣,和她的隊友全部死在一個廢棄的倉庫里。
他聽說的時候,惋惜了一陣子,甚至此刻想起她的眼睛,還有一絲悶痛。
天已經(jīng)微亮了。
凌久澤去浴室洗了澡,換衣服,六點的時候離開。
蘇熙仍在沉睡中。
她一直睡到快八點,開門出去,外面沒人,她剛要回房洗漱,聽到門鈴響。
打開門,外面站著的是經(jīng)常過來送早餐的酒店送餐人員,態(tài)度恭敬的把食盒遞給她,“這是凌先生訂的早餐,祝用餐愉快!”
蘇熙道謝后接過食盒,回屋后放到廚房。
主臥的門關(guān)著,她以為凌久澤還在睡,然而等她洗漱換好了衣服出來,也沒見凌久澤。
她過去敲門,“凌先生,您醒了嗎?”
“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