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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行手里的手機“啪”地掉在地毯上。
江念念還纏在他懷里撒嬌,被他猛地推開,踉蹌著撞在床沿:“怎么了,南行哥哥?!?/p>
周南行沒看他,西裝扣子都記錯了,兩顆抓起車鑰匙就往醫(yī)院沖。
車?yán)锏臒艄饣蔚盟劬Πl(fā)慌,腦子里反復(fù)回想著助理的話。
“市里街道上的監(jiān)控顯示她去海邊了,人已經(jīng)找不到了,已經(jīng)報警了,快來警局!”
這是他第一次覺得方向盤如此沉重,平日里30分鐘的路程,今天就像走了一個世紀(jì)。
車窗外的街景飛速倒退,他卻看不清任何東西,眼前只有許晚跪在玻璃碎片上的影子。
只有他去海邊前在病房桌上留下的那張紙條:“周南行,我終于能去海邊了?!?/p>
景區(qū)的燈光慘白刺眼,他坐在報案室里,心里是壓不住的煩躁。
警察問他我的身高體重,穿著打扮,他卻突然愣住。
她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
醫(yī)生調(diào)出所有海邊的監(jiān)控,一幀一幀地讓他看。
當(dāng)看到我瘦弱的身影一步步走向礁石,最后躍入黑海時,他別過頭,不敢再看。
“把京城所有搜救隊都給我叫過來!找!”周南行一聲令下,助理去辦了。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敲在警局的玻璃上,向無數(shù)只手在拍打的求救。
周南行盯著監(jiān)控里空蕩蕩的礁石,腦子里一片空白,只有一個念頭在叫囂。
“許晚不能死,她死了誰來做我的玩具,她死了我還怎么進一步研究課題?”
他不知道的是,此刻在距離海岸邊5k的海面上,一艘亮著探照燈的游艇正在緩緩前行。
我在海水里沉浮,意識像風(fēng)中殘燭,隨時都會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