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知道今天母親要當(dāng)眾宣布林文博的身份。
當(dāng)年她和裴云霄只領(lǐng)了結(jié)婚證沒有辦過酒席,鎮(zhèn)上的鄉(xiāng)親們都只知道顧晏亭,所以對外只說林文博是林家從遠房旁支里過繼來的。
她一個女人做到這個位置不容易,暗處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她,也盯著林家。孩子的事只有這樣才不會影響到她,裴云霄為了她已經(jīng)委屈了這么些年。
想到這里,林安然心里一頓,妥協(xié)在他的目光下,她依偎進他懷里:“委屈你了?!?/p>
她閉了閉眼心里決定好了:“等壽宴結(jié)束,我就去和晏亭說,我一定會勸他接受你的?!?/p>
裴云霄抱緊了她沒說話,她不知道,顧晏亭那個賤人,早就被火燒死了。過了今天,林文博就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林家小少爺了,他等了這么多年,終于等到了今天。
都說母憑子貴,那么在林家,就是夫憑子貴。顧晏亭一個死人,又能拿什么跟他斗。
林安然和裴云霄一上午都在一起,直到有人來敲響房門,她才從房間里走出來。
林夫人過壽,來的客人很多,除了林家的親戚,還有些鄰里鄉(xiāng)親。
林文博穿著整齊的襯衣,被打扮的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林夫人領(lǐng)著他站到林安然身邊。
“看這孩子長得跟林參謀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還真是有緣分?!钡紫氯丝粗治牟┖土职踩桓锌?。
“什么有緣分,我看沒那么簡單。那天我可在現(xiàn)場,林參謀為了這個孩子都把顧老師給關(guān)禁閉了?!?/p>
“關(guān)禁閉?我聽說禁閉室著火了,燒死一個人,那尸體還擺在殯儀館沒人認領(lǐng)?!?/p>
臺上的林安然聽著周遭議論的聲音,身體像是被凍結(jié)了一般,她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了什么。
她松開林文博,兩步跨到剛剛說話那人身邊,狠狠地揪住她的衣領(lǐng),幾乎要將他提起來。
“你剛才說什么?禁閉室著火?”
林安然周身散發(fā)著寒氣,賓客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到,卻沒人敢上前半步。
“小陳!小陳在哪里?”林安然將那人甩在地上,發(fā)瘋似的往外走。
這時警衛(wèi)員才從外面跑進來,站在她跟前:“參謀,顧老師他……昨晚禁閉室失火,顧老師沒能跑出來。殯儀館來人了,請您過去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