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森的融資合同給我,從今天開始你不用再跟進(jìn)。傅寒少爺去了紐約監(jiān)管分公司上市,你出趟差,去紐約幫他?!?/p>
冷晴明顯不愿意:“表哥,去紐約至少個月。你把我外派過去,我今年就不用升職了,這跟把我流放有什么區(qū)別?”
齊特助:“這是積累經(jīng)驗!公司哪一位總管不是這樣走過來的?”
冷晴橫了他一眼,生氣地把懷里的文件扔給他,轉(zhuǎn)身走了:“你就是怕傅總知道你給我開后門,追根究底還是只想著你自己?!?/p>
齊特助喊她:“晴晴……”
冷晴頭也不回:“我下午就去人事部申請外派,晚上就去紐約?!?/p>
女人身影很快消失,齊特助嘆了口氣。二十五歲的人了,怎么還是跟以前一樣急躁?只要她有實力又踏實肯做,先生一定會重用她。
這時,秘書長打來電話。
“齊特助,先生之前吩咐的太太來公司慰問員工。我想問一下太太大概什么時候過來,我好做準(zhǔn)備?!?/p>
“最近暫時不來了?!?/p>
太太病了。
先生對她的疑心應(yīng)該減少了一些。
就算沒減少,顧著太太的病情,先生也不會讓太太來跑一趟。以齊特助對傅聿川的了解,公司里的內(nèi)鬼一天沒被揪出來,林淺的嫌疑就不會洗清。
先生是個心思縝密的人。
城府深。
疑心重。
準(zhǔn)確來說他是害怕,站在冰面上匍匐前進(jìn),底下是冰窟,前方是萬丈深淵,行錯一步就再也爬不起來。所以,傅聿川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有老婆會發(fā)達(dá)
傍晚。
傅宅祠堂。
陰暗潮濕的屋子滿是香灰味兒。
罰跪的次數(shù)多,可是不管哪次來,傅陽還是會害怕。尤其是夜里,弄堂吹來陰冷的風(fēng),神龕上的香燭燭光晃動,黑色的牌位就好像化作了人形,要來勾他的魂。
傅陽蜷縮在蒲團(tuán)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