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氣的整個人都在發(fā)著抖,又用拐杖戳了戳地,可還想著試圖平息賈赦的怒火。
苦著老臉,“老大啊,娘娘在家的時候,你也是挺疼著她的呀。如今她得了好,你這個大伯的面上不也有光嘛?你不就是不忿我將政兒兩口子留在了榮禧堂住,可你要是個能理事兒的,你那個媳婦是個能管家的,我又何故于如此???”
“呵,老太太,這話,您編的自個兒信嗎?世人都說他賈政方正,說我荒唐,娘啊,我為何會變成這樣,別人不知,你也不知嗎?可我的一再退讓,卻讓你們覺得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了?!?/p>
賈赦嘆了口氣,不再跟賈母繼續(xù)掰扯了。
他如鷹隼般的瞪視著王氏,“王氏,說,少了的東西去哪兒了?”
“大哥~”
賈政的話在他的一記怒瞪下,咽了回去,腦海中閃過兒時的記憶,安逸了這些年,他都要忘了自家大哥那恐怖的武力了,借著寬袖的遮掩,揉了揉自己的屁股,當(dāng)年被打的好疼啊。
他垂著腦袋,往旁邊的廊柱那兒退了退,本能的就想拔腿就跑。
王氏也被嚇住了,她從未見過這個樣子的賈赦,在進這個院子前,在她看來,她這個大伯哥不過就是個吃喝玩樂等死的老紈绔罷了。
“王氏,我問你,少了的東西都去哪兒了?”
賈赦沒耐心的暴吼了一聲,在場的人都嚇的心一緊,賈母自是也不例外,此時的大兒子身上竟有了幾分老國公爺?shù)挠白?,心下一慌,腿腳一軟,整個人倒在了鸚哥的身上。一個才不過十二三歲的小姑娘,哪里能扶得住她啊,站在她另一邊的鴛鴦應(yīng)激反應(yīng)之下只拉住了她的一只袖子,‘呲啦’一聲,伴著鸚哥慘叫,被砸暈了過去。
見賈政沖了過去,賈赦攥緊了拳頭,收回了伸出去的那只腳。
又喝斥道:“都慌什么?去給老太太搬張椅子來,把砸暈的丫頭抬去前頭,請大夫來醫(yī)治?!?/p>
有了他的話,前一刻亂糟糟的場面,井然有序了起來,婆子們抬著鸚哥出了院門,鴛鴦扶著也著實被嚇著了的賈母坐到了一側(cè)的廊下。
瞥見賈政跟著也想退出去,賈赦嘴角一勾,“老二,你要去哪兒呀?”
“我,我跟過去看看,可別給砸死了?!辟Z政支吾著。
“哦,這么上心的嘛,看上那個小丫頭了?那哥哥就在這兒恭喜你了?!辟Z赦睥睨他一眼。
賈政慌的直擺手,“沒,沒有的。”
“呵,沒有?一個丫鬟罷了,用得著堂堂的政二老爺操這個心嗎?”
賈赦最是不屑他那個不值錢的虛偽模樣,明明只是害怕自己,卻硬扛著不解釋清楚,那么他就歪曲歪曲唄,當(dāng)然,他是絕不會承認(rèn),他根本就沒給人家開口的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