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zi,你說呢?”不等折月說完,傅季瑛又轉(zhuǎn)過tou去,掃了裴蓁一yan。
裴蓁也跟著折月垂xiatou去,他此時gan到的不僅僅是害怕,他跪在那里,就如同被人在大庭廣眾xia扒光了所有的衣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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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盡管心中已經(jīng)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他甚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如何向別人承認(rèn)他的母親是害死賢妃的罪人,只是他萬萬沒有想過,最后問他的竟然是這樣的問題。
此時此刻,他只希望云麒不在這里……
“太子與裴蓁有過露水姻緣,又不希望別人知道,于是叫你來殺了裴蓁,因為裴蓁是我弟弟的男寵,所以我救了他,我弟弟也知道了這件事。所以……”傅季瑛停頓一下,好似下了很大的決心,“血書上寫著‘寧王府’三個字,卻沒有指寧王府里的哪個人……”
“不是這樣的……”裴蓁猛然抬起頭,看著眼前故作為難的傅季瑛,眼淚瞬間涌出眼眶,他從來沒有想到,傅季瑛這幾日努力勸說傅季珩與他冰釋前嫌,不過是為了這樣的結(jié)局。
“不是!二公子他是個傻子!”裴蓁從地上站起來,猛然向傅季瑛撲去,卻被一旁的侍衛(wèi)攔住,一腳踢向他的腿彎,裴蓁被迫跌倒在地上,仍舊大聲嘶吼,“他沒本事殺太子的,不是這樣的!是我……”
“現(xiàn)在怎么樣?”傅季瑛扭頭示意侍衛(wèi)攔下裴蓁,自己則出言打斷了裴蓁的話,他扭頭看了看洛子辛,“雖然我也不愿意承認(rèn),不過似乎所有的證據(jù)都符合……”
裴蓁倒在地上,被一旁的侍衛(wèi)一把捂住口鼻,只能死死瞪著眼睛,譚岳想要開口說什么,卻始終沒有開口。
在坐諸人都明白,太子已死,除了年幼的三皇子之外,皇上便只有燕王一個兒子,孰輕孰重,他們也要掂量清楚,此事再追究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證據(jù)確鑿,又恰好有一個符合身份又有動機(jī)的“兇手”,更何況燕王就坐在這里,閉口不言自然是最好的選擇。
“傳寧王二公子來……”
沉默了片刻,譚岳緩緩開口。
“譚大人?!备导剧従徆蛳?,道:“雖然證據(jù)確鑿,但我也不確定弟弟是否犯下大錯,茲事體大,父王年老唯恐驚動,可否容我回府中將他叫來?”
譚岳看了看一旁的燕王,終究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裴蓁不能說話,就連呼吸都不甚流暢,他抬起頭,梗著脖子看著眼前緩緩離去的傅季瑛,盡管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總有一天會成為傅季瑛手中的犧牲品,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赫連仙會留下血書,也更加無法想到傅季瑛會犧牲自己的弟弟。
傅季瑛勸說傅季珩與自己冰釋前嫌,不過是因為知道自己的弟弟是個實(shí)心眼的真心人,傅季珩已經(jīng)知道裴蓁是秦家的后人,如果傅季瑛對他說自己是為了報仇,也許他真的會義無反顧的犧牲。
他甚至想過,也許傅季瑛明說是他自己殺死了太子,傅季珩為了多年的兄弟情義,也會犧牲掉自己;也許傅季瑛不知道對他說了什么,讓他來糊里糊涂的承認(rèn),畢竟他是個實(shí)心眼的傻子,也許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承認(rèn)什么。
何況又有血書這樣的證據(jù)……
傅季瑛是寧王世子,足智多謀,即使證據(jù)確鑿,他也本該有更好的辦法,為什么……
為什么要讓他再辜負(fù)這個人一次……
只是傅季瑛卻并沒有在意裴蓁質(zhì)問的目光,而是扭頭去看著一旁的洛子辛,洛子辛如喪家之犬一般跪在那里,而寧王世子卻依舊高高在上。臨行之前,洛子辛苦笑著與他目光相對,卻覺得自己更加看不透這個人。
還是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