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兒,殿下與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你何必那樣緊張?!备导剧馈?/p>
“是呀。”太子抬頭,又瞟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裴蓁,調(diào)笑道,“莫不是你怕我們偷偷看上你的裴公子?!?/p>
“季珩不敢這么想……”傅季珩小聲答道。
“與你玩笑罷了?!碧佑中Φ?,“我聽說裴公子是賣藥碰到的季珩,怎么,裴公子會看?。俊?/p>
此時此刻,裴蓁實(shí)在不好意思說自己不過是暗娼而已,并不會看病開藥,卻也只能硬著頭皮點(diǎn)點(diǎn)頭。
“那,”太子放下手中茶杯,將手臂平平放在桌上,笑道,“裴公子為我診個脈如何?”
此話一出,傅季珩手中的古筆一滑,在紙張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墨跡。
“好……”
裴蓁用連自己都聽不大清的聲音答應(yīng)了一句,伸手打開了自己的藥箱,從里面取出軟墊與一塊紗巾。他跪下來,緩緩膝行到太子身邊,將軟墊放在桌上,太子笑著看了他一眼,配合的伸出手來。
裴蓁拿起手帕,準(zhǔn)備蓋在太子的手腕上,卻被太子一把抓住手腕。
“不必這樣麻煩,隨意就好。”太子微笑道。
裴蓁愣愣的點(diǎn)點(diǎn)頭,任憑太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腕上,只是裴蓁從未給別人診過脈,此刻又十分緊張,一時間竟連太子的脈搏都找不到,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太子看著他在自己手上摸索了好一會兒,卻也不揭穿他,而是低下頭去,笑著問道,“怎么,裴公子說說,本宮的脈象如何?”
“殿下的脈象……平和……沉穩(wěn)……”裴蓁硬著頭皮編了幾句,“身體……身體很好?!?/p>
“哈哈哈哈哈哈?!碧涌粗彷枰荒樉狡鹊臉幼?,卻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他伸手將裴蓁從地上拉起來,笑道,“裴公子說的不錯,等本宮回府之時就來領(lǐng)賞吧。”
裴蓁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氣,又千恩萬謝的跪下行了一禮,只是當(dāng)他從地上站起來時,正好對上傅季瑛的眼睛。
傅季瑛微微皺著眉頭,眼神中似有無數(shù)思緒,只是此刻裴蓁的眼神也同他一樣,讓人有些琢磨不透。
那目光相接之時,傅季瑛竟然不由自主的恍了恍神,裴蓁的眼神中仿佛有一泓墨色的的潭水深深沉了下去,想到那日自己與父親的疑問,他此刻更加確定,這個身子骨輕賤的男人絕不是他表面看上去的那副面孔。
作者有話要說: 花式求評論!跪地求!_(:3)∠)_
罵我也可以,真心不想單機(jī)了_(:3)∠)_寶寶們
☆、朝云雨
先前太子輕描淡寫的一句“領(lǐng)賞”,已經(jīng)讓衣著單薄的裴蓁站在太子府的后院中足足等了兩個時辰,從下午一直站到黃昏,那華麗而威嚴(yán)的庭院中不斷有侍女宦官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人與他說話。
“裴公子?”
太子沉穩(wěn)而有磁性的聲音從裴蓁身后傳來,裴蓁受到驚嚇,連忙扭動已經(jīng)僵硬的身體轉(zhuǎn)了過去,只是他的腳已經(jīng)站麻,腦海中安然的下跪行禮已經(jīng)變作狼狽的跌倒在地。
“是我不好,不該讓裴公子久等。”太子伸手摒退了仆從,施施然向裴蓁伸出一只手,此時他的自稱換做了一個親切的“我”字,倒讓裴蓁覺得受寵若驚。
此時的裴蓁已經(jīng)猜到了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