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麒放開了手,像是安撫一般拍了拍裴蓁的背,裴蓁gan1chuan了許久,才緩緩停了xia來。
“麒兒,你怎么會在這里?”裴蓁又咳嗽兩聲,順勢扶住云麒的手,云麒長大了,手掌也變的更加有力,不再是過去那個瘦弱的小孩zi了,突然間,裴蓁覺得這只手有dian陌生,便默默的放開了。
既然云麒已經知dao了太zi的事qg,那他也必然會明白太zi因何而死,他選擇jru大理寺,便是為了堂堂正正的翻案,如今自己zuo了這樣的事,即使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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麒心中不齒,他也該無所怨言。
“你怕什么,是我?!?/p>
云麒又一把抓住裴蓁的手,將他拖上了一旁的馬車,低聲吩咐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p>
馬車在平坦的街道上疾馳,裴蓁一聲不吭的縮在角落里。
云麒松松的拉著手中的韁繩,時不時的回過頭看看他許久不見的這個“爹”,似乎在努力思考著如何開口,這個人仿佛與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離的越來越遠,他記得自己小時候,總覺得裴蓁十分高大,也總是盡他最大的努力將最好的東西給自己。
這個單薄怯弱的人曾經有著寬闊堅實的肩膀,一路帶著他從苦寒的東北來到了繁華的京城,他總是穿的很少,而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他不認識字,看到自己背書卻十分高興;他明明很愛面子,卻為了自己躺在了別人的枕邊,甘心以色侍人。
云麒看著裴蓁落寞的側臉,眼睛中竟然有淚珠來回滾動。
“你打算怎么辦?”馬車停了下來,云麒拉著裴蓁走進了一處小小的宅子。云麒為官不久,也沒有什么錢,但即使對云侍郎夫婦無比感激,他還是選擇了一個人住在外面。此時的裴蓁不言不語,任由著云麒將他拉進房子,火石碰撞,一盞小燈在黑夜中點亮,云麒拉著他坐了下來,將一杯茶水襄在了裴蓁的手里,緩緩開口道,“我知道太子是怎么死的,難得世子肯放了你,不過他是個連弟弟都能犧牲的人,不然我將你送出京城吧,現在局勢太亂,等有機會我去看你……”
“麒兒?!?/p>
云麒的話還沒有說完,裴蓁突然開了口,“麒兒,你進過皇宮嗎?”
“進過,怎么了?”裴蓁的話讓云麒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可以帶我見皇上嗎?”裴蓁的眼神中突然出現了光彩。
“你不會……”云麒好似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語氣突然變得兇狠起來,他一把將桌上的杯盞拂落在地,怒道:“你不會想要向皇上承認是你殺了太子吧!你覺得有誰會相信你?”
這一次,裴蓁卻沒有害怕的蜷縮起來,他目光灼灼的看著云麒點頭道:“我有證據?!?/p>
“我知道你的證據是什么?”聽到這句話,云麒臉上的慍怒突然變成了冷笑,他站在裴蓁面前,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輕聲道:“爹,我是皇上的兒子,對不對?”
在云麒的手掌心中,赫然躺著半塊金色的同心鎖。
“這是哪里來的?”裴蓁伸手去奪,云麒卻將鎖收了回去。
“你放心,這不是我的金鎖,我也找不到你藏在哪里?”云麒冷笑一聲,緩緩道:“這是公主的金鎖,我只問你,你將所有能證明我身世的東西都藏起來,是不是因為我是皇上的兒子?爹,我只問你,你既然想要隱藏我的身份,為什么又要將我?guī)У骄┏莵?,你是不是為了給你的母親報仇,可以利用所有人?包括我和那個傻瓜二公子……”
“我沒有!”裴蓁大叫一聲,卻又突然安靜下來,他沉默片刻,終究緩緩地開了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在公主手上,但這的確是太子的金鎖……如果你知道太子的事,也就該知道,我與太子……其實在寧王府見面之前,我已經見過太子了……為了一錠金子,綠衣將他帶到了咱們原來的房子,那時候我就發(fā)現了金鎖,可是等我在寧王府中再見到他的時候,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