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醫(yī)生,明天休個假?”“怎么了?”趙政南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家里整理房間,把臥室里的病歷書籍草稿紙什么的都收進柜子里,計劃著過兩天要是許希明過來,屋子里應該再添置些什么。
“誠邀我高大威猛帥氣逼人的男朋友撥冗出席許小姐2012年,一切都開始步入正軌,她真的在北京成為了聲名顯赫的企業(yè)家,而愛人朋友都在自己身邊,窗外的鋼筋水泥此刻都有了顏色。
趙政南隔著屏幕都能想出許希明現(xiàn)在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她不是自己這種淡漠的性子,但重逢這段時間卻一直不太愛笑,趙政南想到這又在腦子里給自己狠狠記下一筆,語氣不自覺的變得更溫柔。
“明天早上我去接你?”“來公司吧,明天不開車了。
”兩個人又膩歪了一會才掛斷電話,趙政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感覺臉都快笑僵。
雀躍,期待,亢奮一切不屬于這個年紀,不屬于他的情緒都一股腦的在體內奔騰翻涌,像是生命中某個塵封已久的暗室被重新點亮。
這把鑰匙的唯一主人終于被他準許進入,剎那間的明亮足夠為所有房間涂滿五顏六色。
而他站在原地望著灰暗的歲月長河被裝點成浮翠流丹,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可置信,久違的陰天也被熾熱的太陽所驅趕,幾近枯竭的生命又一次成為熱烈的夏日。
許希明翻遍衣柜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好多年都沒穿過學生時代扎眼又明亮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自己的衣柜已經(jīng)變成了黑白灰棕的天下,她早就如愿成為了幼時向往的人,什么作為置換的代價,她也不記得。
“歡歡,我今天出去,有事打電話。
”林歡盯著許希明今天的造型,腦子繞地球飛了兩圈也沒想通自己老大今天要去哪個秀場。
白色v領無袖緞面連衣裙,面料絲滑,腰間有一點點褶皺的設計,頭發(fā)梳成大光明,高跟鞋至少有8,才會讓她能夠平視時只看得見她夸張的耳環(huán)。
不過許希明遠遠走過來的時候,林歡根本沒注意到她帶了耳環(huán),那種撲面而來的喜悅和自信跟平時嚴肅專業(yè)的氣場完全不同,明媚的笑容很好的承載了華麗的造型,林歡用一種及其白癡的眼神一路目送她一直到電梯口。
“我女神果然不一般。
”許希明在公司不要求員工穿什么,所以每天林歡就穿的跟個彩色炮仗似的,許希明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突然明白“代溝”兩個字怎么寫。
“等多久了?”“剛到,穿這么點冷不冷啊?”許希明走出公司就看見了趙政南,還是忍住了撲進人懷里的沖動,過了這么多年,見過這么多明星、闊少,她還是最喜歡他這張臉。
黑色高領的半袖隱約勾勒出肌肉線條,好身材一覽無余,硬朗的骨相在明媚的陽光下打出流暢的陰影,許希明小雞啄米似的在他臉頰親了一口,然后拉著趙政南飛似的逃離寫字樓。
趙政南把人圈進懷里,手在靠外的胳膊上反復摩挲。
許希明從兩人中間抽出一只手搭在他寬厚的手背上,緊接著就被反扣住,冰涼的觸感從指間傳至指縫,許希明偏頭看見一縷金光閃過——她確信自己沒有看錯。
一枚戒指嚴絲合縫的套在了她右手食指上,許希明看看戒指又看看他,拉起他的左手對著陽光拍下一張十指相扣的合照,然后笑瞇瞇從包里翻出一個包裝精致的綠色盒子,皮質上鎏金的logo在陽光下閃閃發(fā)亮,趙政南遲疑了兩秒把盒子推了回去。
“太貴重了,寶貝兒。
”許希明的手停滯在半空中,一時覺得手上的戒指刺眼又礙事,臉上的笑意瞬間凝固,側過頭,好天氣也沒那么吸引人。
“那戒指呢?”趙政南偏過頭把人抱得更緊,低頭卻只碰到了她的頭發(fā),許希明心里暗自嘆了口氣,皺著眉看了一眼五月份高高掛起的太陽,“戒指是我送你的呀,又不貴。
”“趙醫(yī)生最近在哪發(fā)財,金戒指都不貴了,下次這么好的賺錢的機會帶我一起呀。
”趙政南看著眼前人一臉陰陽怪氣,低著頭笑瞇瞇盯著他,一下就讀懂了許希明的意思,連忙極其諂媚的在許希明額頭上親了一口,說話的語速都慢了下來。
“誒呀,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個戒指跟這塊表比起來太微不足道了嘛,而且戒指這么一點點小錢怎么能跟我美麗優(yōu)秀事業(yè)有成的女朋友比呢?對不對?”許希明被他甜言蜜語哄開心了,眼睛轉了兩圈歪著腦袋打量趙政南,嘴上依然開著他的玩笑。
“你不要,我趕明兒就都給帥氣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