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責?”黃毛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開個破賓利,在這裝什么呢?知道我這車選配花了多少錢嗎?把你這車賣了都賠不起!”
“就是,開個老頭車,還敢走快車道,碰壞了我的車,你說怎么辦吧!”平頭抱起雙臂,一副吃定你的樣子。
這里的動靜,很快吸引了門崗的保安和一些晚歸的住戶。
人群慢慢圍了過來。
“這不是那輛黃色的法拉利嗎?好像是張少的車。”
“旁邊那個是李家的公子吧?他們怎么跟人撞了?”
“那個開賓利的是誰?看著面生?!?/p>
很快,有人認出了林軒。
“是他!那天開直升機降落在草坪上的那個!”
“哦?就是那個新來的土豪?”
“這下有熱鬧看了。張少他們可不是善茬?!?/p>
議論聲不大,但足夠清晰。
黃毛和平頭顯然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黃毛走到自己的法拉利旁邊,心疼地摸著刮痕。
“我這漆,德國定制的變色龍漆,一小塊就十幾萬。這么大一片,再加上車燈和保險杠,沒個七八十萬下不來?!?/p>
他斜著眼看林軒。
“小子,看你也是這兒的住戶,給你個面子,私了?!?/p>
“一口價,六十萬?,F(xiàn)在拿錢,這事就算了?!?/p>
平頭在旁邊補充道:“你要是拿不出錢,或者想報警,也行。我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不過我可提醒你,到時候就不止這個價了?!?/p>
他們一唱一和,目的明確。
要么讓林軒當眾拿出巨款,坐實他“人傻錢多”的形象。
要么讓他拿不出錢,當眾出丑。
如果他敢動手,那事情就更簡單了。
林軒看著他們拙劣的表演。
在他那被強化過的大腦里,對方的每一個微表情,每一句臺詞的動機,都無所遁形。
他甚至能推演出他們背后那個人的想法。
試探,敲打,羞辱。
真是……無聊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