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跑了,飛一般的跑了,深怕曹陽追上她要錢。
曹陽去小賣部買了涼席,水桶,洗漱用品和一包兩塊錢的香煙,兜里就剩下兩塊錢了。
當(dāng)天晚上,他就穿上工作服去車間打螺絲了。
他什么也不會,他的組長安排他拿把牙刷坐在流水線上刷電板。
這個工作粗略一看很輕松,電板過來了抓起來刷一下就可以了。
可一直重復(fù)不斷這個動作還是挺煩的,最重要的是一直坐著,天氣又熱,屁股都快坐出痱子。
就連上廁所都要打報告,組長找到人替你了才能去。
這些組長一個個態(tài)度極其惡劣,跟他媽誰欠了他錢一樣。
曹陽不知道是怎么堅持完四個小時的,反正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這一覺睡得很香,第二天早上才醒。
然后又去上班,又刷了四個小時電板,中午去食堂吃飯。
吃完飯有一會休息時間,看到小賣部最里面聚集了一群人,曹陽好奇,上前查看,原來是在玩老虎機。
這玩意曹陽太熟了,他在老家就是幫人看游戲廳的,只不過這邊更加夸張,七八個人圍在一臺老虎機,一起下注一起玩。
你壓了西瓜,我就壓雙星,全都壓完了,那我再壓十分的,如果中了我們在另外算。
亂的一批,但他們還玩的津津有味。
這樣壓也有一個好處,總有人能贏錢,不至于被機器吃光。
曹陽知道這玩意可以調(diào)控,這些玩的人也知道,大家就是娛樂,賭自已遇到的是吐分時間。
曹陽兜里就兩個硬幣,他也來了興趣,把兩個硬幣投進去,準(zhǔn)備贏五塊錢就走。
滴滴兩圈,兩塊變0塊。
“操!”他咒罵一聲,繼續(xù)去上班刷電板。
他剛坐下,還沒開工,就聽到有人大喊:“湖南的,男的,全部出來!”
曹陽一看,那人是個組長,但不是他的組長。
“湖南的男的全部出來跟我走!”他又喊了一嗓子,十幾個湖南籍的男員工走了出去。
曹陽也跟著一起去了,他雖然不明白叫他們干什么,但自已也是湖南的,可能廠里有什么別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