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
n
逆行者
此時,太陽高掛,六月底的風帶來些許的燥熱,卻沒能吹散空氣中宛若實質(zhì)的汽油味。
赤裸的身軀,沐浴在驕陽下,小麥色的肌膚里包裹著一塊塊的肌肉,仿佛來自流落在人間的神邸。
孫局長拿出了電話,打給了消防隊:“我是孫局長,高速公路入口處發(fā)生嚴重車禍,請求立刻支援……”
“公路局的值班領(lǐng)導是誰?快些幫我協(xié)調(diào)一輛油料車,如果沒有,那么協(xié)調(diào)一輛灑水車也行,這里隨時都有可能發(fā)生大型火災……”
相對于孫局長的焦急,黃曉陽的臉上滿是欽佩:“現(xiàn)在的年輕人,比我們年輕的時候瘋多了,也更有擔當!”
“這么好的小伙子,應該去更高的舞臺,釋放他的璀璨!”
“靳強書記,我是黃曉陽。人犯已經(jīng)成功抓捕,但在回隊的路上遭遇突發(fā)狀況,請求公路局以及消防隊的支援……”
“這里有一輛三十噸的油罐車發(fā)生了泄漏,隨時都有可能成為火災現(xiàn)場……”
就在兩邊都在求援的時候,鐵玫默默看著厲元朗背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鐵玫總覺得厲元朗能夠力挽狂瀾。
在別人眼中,如同奇跡般的事情。在厲元朗的手里,應該是能夠輕易解決的小難題。
畢竟這個男人,總是在創(chuàng)造奇跡,就在完成別人以為無法完成的事情,總是在創(chuàng)造不可思議的神話……
厲元朗的腳掌踩在地上,能感受到干粉混雜汽油后,比較奇怪的質(zhì)感,就好像是干面粉混雜了半濕的面粉,踩上之后不是很舒服。
空氣里氣味的味道很重,不只是刺鼻,仿佛吸進去的不是空氣,而是汽油。
以前覺得汽油味好聞,甚至燃燒后的尾煙,也可以接受!但不管什么東西,太多了都會膩,就比現(xiàn)在,厲元朗總覺得肺里都有了汽油。
一步一步的走到油罐車的后面,厲元朗看到嚴禁明火的標記,其中火字的左邊一點上,被流彈打了個洞,汽油好像是噴泉般往外不斷的噴涌。
地上已經(jīng)有了一小洼,還在蜿蜒曲折的往外流動。
這個高度非常尷尬,哪怕厲元朗墊起了腳尖,也沒法子摸到漏洞。
好在地上散落有藍鳥車的配件,厲元朗把輪胎搬了過去,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然后踩著輪轂才能勉強碰到彈孔。
先把食指塞了進去,一直漏油的油罐,終于不漏油了!
厲元朗開始觀察四周,想要找個合適的東西,先把這個窟窿堵上。
就是厲元朗往四周觀察的時候,忽然間聽到吱吱呀呀,非常刺耳的金屬摩擦聲,原本傾斜三十來度的油罐車,忽然間傾斜的角度更大了!
不會這么倒霉吧?
厲元朗就感覺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好不容易重生了,難道就是為了死在這里?
不可能束手待斃的厲元朗,眼珠飛快的旋轉(zhuǎn),很快便有了好主意,先把從座椅上扯了快棉布,用力的塞進彈孔里,然后厲元朗跑向油罐車還沒傾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