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去洗廁所那就被抓進去吧,我到時候來看你,好好在里面改造,改造還要干活你自己想吧!”
老婆子憋了半天氣,實在是想不出什么更好的主意,只能打碎了牙齒往肚子里咽。
“好!”
“既然答應(yīng)了還不快把你們這一攤子收拾了,像什么樣子!”
田老漢氣的胡子都在抖,惡狠狠的踹了老婆子一腳:“都怪你,我說這樣不行,你非要來,現(xiàn)在好了吧!”
“你踢我干什么,你不也沒反對嗎!”
兩個人吵吵嚷嚷地拿著席子走了。
熱鬧也沒得看了,圍在外面的人也都漸漸散了。
回到屋子里,蕭燼川拿毛巾浸濕,擰得干干的,小心的幫宋云卿把臉上的污漬和血漬都擦干凈。
額角的傷口已經(jīng)結(jié)了痂,泛著密密的痛感。
煤油燈把他的影子投在墻上,肩線繃得筆直。
宋云卿這才發(fā)現(xiàn)他衣服右邊袖口上沾著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是剛才抱她的時候蹭上去的。
“我真沒事,這傷口不深,很快就會好的?!?/p>
“嗯!”
他在生氣,但是不是在生宋云卿的氣。
他在氣自己沒能保護好她。
屋外傳來蛐蛐的叫聲,屋內(nèi)卻只有毛巾輕輕擦拭過臉頰的細微聲響。
“以后再遇到這種事,不要逞強冒尖,交給我就行了。”
宋云卿:“但是我看不得他們那么對你?!?/p>
蕭燼川的一顆心仿佛隨著這句話輕輕躍動,他幾乎要用盡全力才能強制按下內(nèi)心的悸動。
“他們也只是占占嘴上便宜。”
“那也不行?!?/p>
宋云卿抬起頭,正好看見他喉結(jié)動了動,下頜線繃得緊緊的。
有那么一瞬間,宋云卿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地動了一下。
是因為蕭燼川,因為眼前人的靠近。
但也只有一瞬,被她刻意忽略掉。
第二天,施工隊照舊開工,田老漢蹲在地頭,黑著臉看著他們將一車接一車的土倒在空地上。
越壘越高,他還一點辦法都沒有。
“天殺的,早知道就不鬧了,白挨頓罵,還要幫忙干活!”
施工隊長饒有興趣地看著他:“貪心不足蛇吞象?!?/p>
田老漢背過身去,昨晚氣得半夜沒睡著,和老婆子吵了半晚上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