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七歲,心臟病第一次發(fā)作,在孤兒院的醫(yī)務(wù)室里疼得蜷縮成一團。
一個比我高半個頭的小男孩蹲在床邊,笨拙地用小手給我擦汗,把他最寶貝的半塊玉佩塞進我手里:“別害怕,我叫沈硯,以后我保護你。等我找到治好你病的方法,就回來接你?!?/p>
后來他被領(lǐng)養(yǎng)走,我再也沒見過他。
這些年我輾轉(zhuǎn)于醫(yī)院和周南行的控制中,早已把這段童年記憶深埋心底,以為那只是病中幻覺。
“是你……”我的聲音顫抖,眼淚毫無預(yù)兆地滑落。
沈硯眼中閃過笑意,他將手上的玉佩輕輕貼在我掌心的那半塊上。
兩瓣玉蘭嚴絲合縫,拼成一朵完整的花。
“是我。”他聲音低沉而清晰,“我找了你很多年,直到三年前在醫(yī)學(xué)研討會上看到你作為周南行的‘試藥者’發(fā)言,才認出你??赡菚r候你已經(jīng)嫁給了他,我……”
他沒說下去,但我懂。
那時候的我,像被囚禁在金絲籠里的鳥,眼神空洞,滿身傷痕,
那時候的我,像被囚禁在金絲籠里的鳥,眼神空洞,滿身傷痕,哪里還有半分童年的影子。
海浪拍打著礁石,發(fā)出溫柔的聲響。
原來不是偶然,他的出現(xiàn),是跨越了十幾年的尋找和守護。
那些他給予的細致關(guān)懷,那些恰到好處的溫暖,都有了源頭。
他一直記得我,一直想保護我。
“對不起,讓你等了這么久?!?/p>
我握緊兩塊合二為一的玉佩,掌心傳來溫潤的暖意,這是我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真切的歸屬感。
沈硯搖搖頭,伸手輕輕拭去我臉頰的淚水:“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沒能早點找到你,讓你受了這么多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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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南行被警方帶走時,像一頭困獸般嘶吼掙扎,嘴里反復(fù)喊著“許晚你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