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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他喃喃自語。
瘋了似的掏出手機,翻出相冊里江念念的照片,“她那么愛我,怎么會騙我?”
“愛你?”我輕聲笑了。
“她愛的是周太太的位置,是你手里的權(quán)力。你以為她為什么能在你身邊待這么久?因為她知道怎么挑動你的控制欲,怎么讓你更恨我。”
“另外,周總您私自調(diào)用禁用藥物,囚禁并故意傷害他人,作假報告數(shù)據(jù),這些都夠你去警察局里喝一壺了。”
話音落下,周南行的手機響了。
“您好,是周先生嗎?有人舉報您私自調(diào)用禁用藥物,囚禁并故意傷害他人,作假報告數(shù)據(jù),請您今天下午三點前來警局一趟?!?/p>
他咬著牙看向沈硯:“你報的警?”
“我報的。”我往前一步道。
周南行終于徹底崩潰。
很快,他被警方帶走。
別墅客廳里,只剩下我們兩個人。
我轉(zhuǎn)身對上他的視線,他的眼神落在我身上,溫柔道:“你還沒認(rèn)出我來嗎?”
我一愣,看向他手上的半邊玉佩。
我從小無父無母,從孤兒院里長大。
我看著沈硯手上的半邊玉佩,呼吸驟然停滯。
那玉佩質(zhì)地溫潤,邊緣有些磨損,上面雕刻著半朵殘缺的玉蘭。
這是我從孤兒院帶出來的唯一物件,當(dāng)年和另一個小男孩各執(zhí)一半,約定長大后憑玉佩相認(rèn)。
記憶像潮水般涌來。
那年我七歲,心臟病第一次發(fā)作,在孤兒院的醫(yī)務(wù)室里疼得蜷縮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