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傅尚夏薄唇微揚,眉梢間是盎然的笑意,眼波流轉間,天天與之相處的傅糯糯都看呆了。
她美滋滋地心想,哥哥真好看,還好是我哥哥,不知道哥哥是在哪剪的頭發(fā),簡直像兩個人嘛。
這么想著,她也就說了出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確實,原主先前額前有著厚重的劉海,將精致的面容遮擋了大半,又不愛說話,氣場微弱,并沒有將容貌優(yōu)勢表現(xiàn)出來,傅尚夏心道。
他屈了屈膝,邊揉著小姑娘的頭發(fā),邊道:“這樣,你就有兩個哥哥了。感覺怎么樣?”
傅糯糯靦腆一笑,不做回答,爬上他手臂的蛇不白倒想回答,卻只能發(fā)出“嘶嘶”的聲音,索性,它直接勾著肩膀,將頭貼上了傅尚夏的臉。
今天的賤、啊不是,今天的通感還沒用呢。
于是,正在軍中和人對練的秦閑感受到臉上突如的滑嫩嫩的質感,差點弄得一個趔趄,迎上對面粗獷男人的一拳。
幸好,身體反應還在,在距眼一寸的時候,徒手接住這拳后,借力打力還了回去,出手迅疾,身姿宛若游龍,帶起一陣勁風。
食指中指相并,指至脖前,他便收了手,言簡意賅:“點到為止?!?/p>
對面的男人憨憨一笑,大老粗的身形卻敏銳地察覺到秦閑情緒不大對,也沒多想,只當是自己撐得時間太短,便道:“老大你是不是沒打過癮,來來來,弟兄們就等你指導指導了。”
面對摩拳擦掌大有圍攻架勢的眾人,秦閑還是那一副冷臉,道:“下次,今天還有事,走了。”
沒人注意到,他通紅的耳尖。
臉上像是被頭發(fā)輕輕掃過,瘙癢一片,癢到了他的心里,沒想到傅尚夏對蛇不白這么放縱,臉頰相貼的觸感一直沒消失。
秦閑通紅的耳尖也一直沒消下去,想切斷通感鏈接,卻又礙于要閉眼冥想,途中不便,只好快步走向他自己的辦公室。
“秦元帥好?!庇腥藛柡?。
他漠然點頭,長腿一跨,進了辦公室,突然,鼻翼被人刮過,他忙合眼喚蛇不白。
傅尚夏看著肩上銀蛇呆滯的神情,湊上去,微揚的唇角昭示著他的愉悅。
蛇瞳開始渙散,如一顆透亮的寶石,迫于主人yin威被關小黑屋的蛇不白傳達著自己“嚶嚶”的情緒,卻并沒引起占用銀蛇身體的秦閑的任何分心。
距離太近了,他連傅尚夏臉上的小絨毛都能看清,那雙含笑的眼睛似乎能將人溺進去,這讓沒怎么和人近距離的接觸的秦閑不由感到一絲變扭。
“銀蛇”怔了半天,才有了反應,瞳孔縮成一條豎線,低首,張口就咬上了傅尚夏的肩膀。
這幾天氣溫還算高,傅尚夏在家里只穿了薄薄的一件長袖,又并未防備銀蛇,等到肩膀上傳來疼痛,他才木然回神,抓住蛇丟了出去。
“糯糯,到我身后來。”
話音未落,傅尚夏又將目光移到銀蛇上,眼神復雜,又警惕也有失望,秦閑在心里道歉,沒動,就等著他的處理。
如果不采取這樣的辦法,蛇不白下一次還會那樣通感,而且,他原本就不打算讓蛇不白走到人前。
傅尚夏板著臉,嘴里吐出幾個字:“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