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師生（第1頁）

宗越好生無語，說道：“我像是那種會被白嫖的人嗎？”

林拾衣誠實說道：“我和先生您相識不到三天，這便開口說您是什么人，未免有失偏頗?！?/p>

宗越翻了個白眼，說道：“別轉移話題，你到底擅不擅長打架？”

林拾衣沒有立刻回答。

他認真思考著，心想自己以前經常幫師兄姐們打架，在這方面積攢了一定的經驗，從這個角度來看應當算是擅長，但被他打的對象就沒一個是人，不太能一概而論。

至于昨天夜里那群江湖黑幫固然是人，然而無一人是修行者，著實沒有提及的意義，即便再算上今早那場無疾而終的刺殺……似乎也稱不上是擅長。

林拾衣不再多想下去，準備搖頭。

“抱歉?！?/p>

不等他開口，宗越深深地嘆息了一聲，以手扶額說道：“我就不該問這種愚蠢的問題?！?/p>

林拾衣也不糾結，轉而問道：“既然學宮沒有賴賬，那先生你到底是在煩什么？”

宗越很是心煩，說道：“還能是什么，當然是所托非人。”

林拾衣懂了，說道：“可那個元祐不是說很厲害嗎？”

宗越惱火說道：“眼見為實的道理懂不懂，這幾年上京就一個他能放在臺面上，可不得死命吹捧嗎？”

林拾衣不解問道：“為什么不能是盛名之下無虛士呢？”

房間變得十分安靜。

宗越不說話了。

他轉過身，盯著林拾衣的眼睛，本想要訓斥上幾句，但在開口前一刻突然想到自己這位學生自窮山僻壤而來，對上京這座天下首善之地近乎是一無所知，自然也不清楚生活在這座城市里的某些人的惡劣習性，習慣以過往的目光看待周圍的人與事再是正常不過，著實沒有什么好責怪的。

“算了，今天不談這事兒了。”

宗越溫聲說道，拍了拍自己學生的肩膀：“就這樣吧?！?/p>

林拾衣更不明白了，問道：“為什么不聊了?！?/p>

宗越沉默片刻后，語氣遲疑說道：“因為……你不是那么擅長打架，聊下去也沒結果？”

“我的確不擅長打架?！?/p>

林拾衣頓了頓，又補了句話：“還有吵架也不擅長。”

宗越心想那不就結了嗎？

林拾衣看著他，誠實說道：“但其實我挺能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