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上京城中的賭坊的東家們更是欣喜若狂,對他們來說,最怕的永遠不是賠錢,而是人們找不到理由把手里的錢送上賭桌——與這一戰(zhàn)相關的盤口不斷被開出,從最基礎的勝負高下,到誰先在這場戰(zhàn)斗中負傷,再到誰用幾招戰(zhàn)勝誰,甚至還因為雙方境界的客觀差距,從而誕生出讓招這種初看令人一頭霧水的盤口,為求掙錢已是無所不用其極。
上京迎來一場久違的盛宴。
近乎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一天的到來。
至于站在風暴最中心的兩人?
與林拾衣談完那場話后,元祐再次深居不出,人們只能從那些被元家家仆送進去的案卷,得知他應該是在為這場戰(zhàn)斗做準備,以最認真的態(tài)度對待這一次的勝負。
然而有人卻為此而疑惑不解,心想你元祐整個秋天都在閉關,好不容易悟得臨江仙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去祠下學宮約戰(zhàn),事前怎可能沒翻越過與林拾衣相關的那些案卷?說是翻爛了也不足為奇。
上京城中唯有極少數(shù)人得知這背后的真相。
那其實就是一句話的事情。
——我正在思考如何戰(zhàn)勝虞郁和謝蟬衣。
元祐淡然應之。
……
……
在初秋某天,宗越對林拾衣說過,與元祐修行相關的一切都是隱秘。
時間在流逝,季節(jié)在變化,隱秘仍舊是隱秘,尤其是在過去整個秋天林拾衣態(tài)度堅持不變的情況下,更沒有人愿意在這方面給予他幫助。
陳飛白卻是例外。
這位祠下學宮的著名掮客,把自己總結得來的與元祐相關的所有情報,盡數(shù)送到林拾衣的桌案前。
理由依舊還是賠罪二字。
林拾衣沒有拒絕,但也沒有翻開,因為他身前還擺放著另外兩份與元祐相關的案卷。
從厚度上來看,那是一份更比一份厚。
宗越和劉顯安坐在林拾衣對面,四目相對,面面相覷。
“四公主殿下能搞來元祐的情報我一點也不奇怪,畢竟她一直以來都看不慣,也不說是看不慣吧,就是想贏元祐,所以我不明白的是這一份卷宗?!?/p>
“別說你,我是他先生我也不懂?!?/p>
不是師生的兩人各自皺眉,望向林拾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