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角度來看,陳飛白在一定程度上代表著祠下學宮相當一部分教授的在外利益。
“如何有趣?”元祐似是隨意問道。
陳飛白看了元祐一眼,好生感慨說道:“我和那人說你了不起,他便好奇你雛鳳榜上名列第幾,我替你打圓場說道庭的公正有待商榷,他就問我第一第二來不來上京朝天闕?!?/p>
這分明就是在押韻,元祐如何能聽不出來?
他神情漸冷,面無表情說道:“那你呢?今天前來所為何事?”
“為的當然是此次道庭使團來訪?!?/p>
陳飛白收起笑容,說道:“近些年的情況你也清楚,道庭的氣焰越發(fā)高漲,今次更是借三位道座新舊交接的名義來訪,不就是要用戰(zhàn)勝學宮來證明道庭已然萬象更新,再非昨日模樣嗎?”
元祐想也不想說道:“我之所以來到學宮,為的就是在這種時刻站出來?!?/p>
“學宮需要你站出來,但僅僅站出來是不夠的。”
陳飛白搖頭說道:“你必須要勝利。”
元祐皺起眉頭,說道:“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些廢話嗎?”
陳飛白微笑說道:“我是為你的勝利而來?!?/p>
元祐眉頭皺得更緊了。
陳飛白看著他說道:“在使團到來之前,你將會得到一件全新的法器,這件法器的鑄造規(guī)格將會對等百器鑒上那些重寶?!?/p>
百器鑒與雛鳳榜相同,最初都是道庭設(shè)立的榜單,相較于變動略微頻繁的后者,序位極少變化的百器鑒毫無疑問更能得到大周子民的認可。
近三百年來,百器鑒上前三十幾乎沒有過變動,都是那些耳熟能詳?shù)拿帧?/p>
祠下學宮自然不可能為元祐打造出一件擠入前三十,有資格被世人稱之為神物仙寶的法器。想要讓這等寶物現(xiàn)世,天時地利與人和缺一不可,但即便如此,祠下學宮的大人物們既然做出這等決定,想來那件法器再怎么也不至于敬陪末座,應(yīng)是處于中流。
縱使元祐出身上京新貴之家,家中底蘊相對較淺,對修行路的認知略有不足,也知道這對自己是一場極為重要的機遇。
“我會親自去跟師長們道謝的?!?/p>
元祐的語氣很認真。
陳飛白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最好的謝禮是勝利。”
他想了想,又道:“這些天你要是有什么事情處理,記得開口?!?/p>
元祐不以為意,正準備揮手作別時,突然想起先前那些話。
“的確有件事需要麻煩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