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她“嘖”了一聲,索性匆匆回去,打算寫書信與遠(yuǎn)在城里的那個(gè)人說一聲。
這事兒蹊蹺,不論周長錦做了什么,但她與那人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她手里有那人的把柄,怎么說那人也得助力幫她。
思及此,周趙氏雙眸一瞇,嗤笑一聲。
若沒有點(diǎn)背景,她怎敢在這鎮(zhèn)子上對著秀紅院開茶樓。
與此同時(shí),她也拉住了打算給師門上報(bào)此事的方子泓。哭訴兒子被妖女殘害,希望他能夠趁機(jī)出手收服妖女。
不過是一個(gè)無名無姓,窮山惡水來的妓子,膽敢將她兒子扔出大門,還害死她兒子。
周趙氏越想,越攥緊了帕子,幾乎要將那一方絲帕揉碎。
只余面色并不好的方子泓在原地。
師弟死了,他需要回去稟報(bào),這也意味著,護(hù)師弟不力的他必定要被師門懲罰。
師父器重師弟,他興許會被逐出師門。
……
盡管那夜吞食它后,江知緹腦子比起往前清明不少,但仍要在人前裝作一副癡傻模樣,仍要忍氣吞聲地過活。
她沒有足夠的盤纏離開這里,去到別處后,極有可能被當(dāng)做流民原路遣回鎮(zhèn)子。
她也不知道她是誰,家在何處,父母是否安在。
一葉浮萍,不過如此。
野狗的尸塊如同她所想那般招引來不少陌生的氣息,江知緹按兵不動,等待那些陌生的氣息漸漸發(fā)酵,成型。
也許,她吞食更多后便能記起往事了。
比若說她是何方人士,家在何處;比若她父母是否安在,姓甚名誰;比若她為何失憶來到了這里,還變成了啞巴……又比若,那個(gè)令她魂?duì)繅衾@的一襲素衣,一柄長劍,一望無際的云海,縈繞之中的山峰,以及那一聲“徒兒”是否存在。
一切的一切仍舊是謎團(tuán)。
江知緹把缸里的水打滿后,回廚房去給周趙氏熬藥。
周趙氏最近的藥材貌似多了幾味,江知緹敏銳地察覺到了。
她將藥渣攤開來看過,只看見了幾樣尋常的藥材。
但她知道,多出來的還有一味,且不是這些能夠淺而易見的藥材。
江知緹燉上藥,往小爐里添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