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繡珍覺得醫(yī)生是在誆她。
那又細(xì)又長的鞋跟砸上去的時候,她好像都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此刻想起來,都不由的一身雞皮疙瘩。
“放心吧,他沒事,只是剛剛做了手術(shù),需要在icu里觀察幾天。”
“扎的?勿鵝子……扎的木字?”徐繡珍再次問道。
醫(yī)生點了點頭:“沒事!過幾天啊,你就能看到他了。你要是沒有哪里不舒服,警官這邊就要問話了。要是感覺心跳過快,一定要及時按呼叫鈴?!?/p>
說完,醫(yī)生把呼叫鈴的開關(guān)放到她邊,轉(zhuǎn)身走了。
徐繡珍轉(zhuǎn)頭看向床邊的兩名帽子叔叔。
其中一個手里拿著本子和筆。
而另一個則是轉(zhuǎn)身拉來兩張椅子,兩人分別坐下后,開口問道:“我們就問幾個簡單的問題,你如實回答就好。”
徐繡珍點頭。
“你能簡單說一下,這整件事情是怎么發(fā)生的嗎?”
徐繡珍點頭,目光飄忽的看向天花板。
即便到了此刻,她依舊能清晰的記得蘇木惡狠狠的沖到病房來,二話不說,揪著她就是一頓耳光的時候……
徐繡珍說得很細(xì)致,奈何口齒不清,以至于帽子叔叔總會不時的打斷她,和她確定她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徐繡珍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那些可怕的經(jīng)歷。
在別人看來,她不過是重復(fù)了一句話。
只有徐繡珍知道,那些可怕的記憶在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不停重復(fù)播放,對于她來說就是一次又一次的折磨。
尤其是親眼看到蘇木把鞋跟砸在南星頭上和臉上的時候,那種擔(dān)心、害怕、恐懼、怨恨等等情緒交織在一起在她幾近崩潰。
不知不覺中,徐繡珍已是淚流滿面,到最后說到自己差點被蘇木掐死的時候,她突然沒了聲音。
“怎么了?是又想起什么了嗎?”帽子叔叔問。
從記憶中回過神來的徐繡珍,紅彤彤的眼睛瞪得如銅鈴一樣。
帽子叔叔彎腰湊上來,徐繡珍猛的一下把人拉住。
突如其來的動作直接把人嚇了一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