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兩點半,手機震動聲打破了鄭羽晨的夢境。
她睜開眼,天花板一片漆黑。手機螢幕閃爍著陌生號碼,顯示「無法識別來電」。
遲疑片刻,她還是接了起來。
「……你有一件包裹?!箤Ψ降穆曇舻统辽硢?,像是從地下傳來的回音。
「我沒訂東西欸,而且都幾點了?!?/p>
「但它是寄給你的,羽晨小姐。地址沒錯:仁ai路五段79巷13號,五樓右側?!?/p>
她心頭一緊,那是她剛搬進來不到一周的新家,只有租屋網與房東知道。
她還沒回話,電話就斷了。螢幕瞬間變黑,如同整個房間般沉寂。
叮咚——
門鈴響起。
她屏住呼x1走向玄關。貓眼後,一名穿著深藍制服的快遞員站在門外,低頭不語。
他的手上,拿著一個舊紙箱,紙箱上貼著她的名字,但——不是她的筆跡,也不是機印,而是像毛筆寫成的歪斜黑字,像是……血寫的。
她顫抖著開門。
「簽收……」快遞員抬起頭,那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只剩一層灰白se的人皮貼在骨架上。
她倒ch0u一口氣,手中簽收筆掉在地板上,紙箱自己「咚」地一聲掉進她腳邊。
當她再抬頭,快遞員已經不見了。
她低頭望向紙箱。
紙箱角落滲出紅seyet,一滴滴,沿著地板縫隙,向廚房蔓延——那是一條血痕通道。
她後退了半步,腦中忽然閃過一個記憶:那個租屋網站的留言板上,曾經有一則被刪除的留言
>「這間房子住不得,寄來的不是快遞,是……過去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