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下去,肯定不能馬上就下去,還要準備很多東西,還要將這里的新發(fā)現(xiàn)上報,等上面同意之后才能帶人下去勘探發(fā)掘。所以我們雖然發(fā)現(xiàn)了這個通道,但卻要等著田教授上報紙后才能決定什么時候下去。
經(jīng)過田教授打電話跟上級溝通,又過了一天的時間,我問田教授,為什么已經(jīng)溝通好了不下去勘察,田教授告訴我,有幾個人要過來,等他們過來了之后才能下去。我才不管到底什么時候下去考察,畢竟下面到底有什么東西誰也不知道,甚至還有風險。而且這幾天我和柳小甜正在如膠似漆當中,更加不會在乎那些東西了。
兩天之后,來了一輛越野車,從車上下來了三個人,其中一個看上去年齡比爺爺也小不了多少,一絲不茍的梳理著白發(fā),戴著一副金絲眼鏡,身材挺拔,看上去干凈利落。還有兩個年輕人,手里拿著本子,看樣子應該是隨身書記之類的角色。
我正在羨慕人家老大爺有學者風范時,就見這位老大爺一眼就看到了爺爺,快步走過來握著爺爺?shù)氖址浅<拥恼f道:“大哥,這么多年沒見了,你還好吧?!睜敔敽艿坏狞c了點頭,微笑著對老者道:“還算是不錯,但是沒你們這么悠閑啊,到底是吃公糧的,保養(yǎng)的挺好?!?/p>
老者搖了搖頭道:“大哥,看你說的,當年要不是你,哪兒有我的今天啊。”說著,拉著爺爺?shù)氖肿哌M了屋子。我有點看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站在我身邊的柳小甜也是一頭霧水問我道:“澤陽,怎么你爺爺認識那位剛來的老爺爺嗎?看樣子你爺爺當年還救過他的命,關(guān)系不一般哦,怎么回事兒?。俊?/p>
我搖了搖頭,干脆拉著柳小甜的手去找田教授問問。當我走進田教授房間時,就見田教授正坐在床上看地圖,他手里拿著一張燕下都遺址地圖看得正出神,見我進來了,趕緊放下手中的地圖笑著道:“小張小柳,你們倆怎么來了?!?/p>
柳小甜有些不好意思的甩開了我的手,我笑了笑問道:“田教授,剛才來了一位老先生,看樣子是我爺爺?shù)暮门笥?,不知道您認不認識?”田教授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道:“來的這么快,我估計還有兩天才能到呢?!闭f完,也不理會我,徑自走出門,進入了爺爺?shù)姆块g,看樣子田教授也應該認識那位老爺子。
我和柳小甜相互看了一眼,真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在打什么啞謎。不過還好,很快到了中午,田教授指揮著我們從越野車上搬下來一些考古器具,隨后我們開始一起吃飯。我們吃飯雖說還是縣里派來的廚子幫忙做飯,但畢竟住在農(nóng)家院里,并沒什么喝酒吃肉的現(xiàn)象,只是簡單的粗茶淡飯而已。
我們這次來的人不少,再加上現(xiàn)在來的這三個人,我們就有十幾個人了,原本我和爺爺還有田教授住在一個院子里,另外一些人住在別的農(nóng)戶家,但這位老爺子來了之后,田教授就將我安排跟柳小甜住在同一個農(nóng)戶家,我當然非常高興,這樣不論白天晚上都可以見到柳小甜了。
吃飯時我和小甜還有爺爺幾個人在一起,圍著一張桌子吃飯。由于爺爺是這次考察的顧問,再加上又來了一位不知道什么身份的老爺子,所以廚房臨時加了幾個菜,還上了一瓶酒,不過我基本上不喝酒,所以只有田教授陪著爺爺他們喝了。
吃飯期間,爺爺指著我給哪位老爺子介紹道:“這是我孫子,叫張澤陽,是小田的學生,非要學考古,正好小田在學校當教授,所以就把他塞進去了?!甭犃藸敔?shù)慕榻B,我多少有點郁悶,我是用我自己的實力考上的大學好不好?聽爺爺話里的意思,好像我是走后門才進入大學校門的。
雖然有點郁悶,但畢竟爺爺介紹了,我趕緊站起來,但不知道該怎么稱呼這位老爺子。爺爺繼續(xù)道:“小孩子家沒見過世面,臭小,我給你介紹一下吧,這位叫李德勝,是國家故宮博物院的名譽副院長,以后在工作中遇到什么麻煩,你就找你李爺爺吧?!?/p>
我被面前這位老爺子的身份嚇了一跳,剛想說話,就聽李爺爺笑了笑對爺爺?shù)溃骸按蟾?,咱們的關(guān)系還用你說嘛。當年要不是你,我早就。。。。。。”還沒等李爺爺說完話,爺爺早已經(jīng)擺手道:“以前的事兒就別提了,總是說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干嘛,既然你現(xiàn)在在這個位置上,以后咱們大孫子有事兒了求到你了,一定要幫忙才是?!?/p>
李爺爺笑著對爺爺?shù)溃骸翱茨阏f的大哥,以后只要是孩子有什么事兒找到我,我一定會有多大力用多大力,絕對不會虧了咱孩子。”說完,又上下打量著我道:“你跟你爺爺學了多少啊?”我有點不好意思,我自認現(xiàn)在我的專業(yè)知識和功夫在同齡人當中還算是不錯的,但跟爺爺比起來,恐怕連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哈。。。。。?!崩顮敔斝χ闹业募绨虻溃骸昂⒆?,別著急,你爺爺?shù)谋臼聞e說是你了,就連我跟他學了好多年都沒敢說全都學會了,以后時間還長,慢慢來,不過我看你這身體,應該跟你爺爺學了功夫了吧?”
我點點頭,李爺爺繼續(xù)笑著點頭道:“好,好啊,后生可畏,以后如果不想在老家待著了,盡管給我打電話,到時候我找找關(guān)系,把你調(diào)到北京去工作?!蔽衣犃酥蠛苁浅泽@,雖說我們這一行有點枯燥,專業(yè)的人也不算多,但畢竟是去北京工作,那可是一步登天的好事兒,這位老爺子一句話就幫忙辦了?看來這位李爺爺在考古這一行的人脈很強大啊。
還沒等我說話,爺爺趕緊開口道:“去北京就算了,咱們也老了,這人啊,老了之后就希望有后人陪在身邊,所以我還是希望我這孩子陪著我,如果離開我了,我都不知道這日子該怎么過了。”爺爺說完笑了起來。
爺爺?shù)脑捵屛腋杏X到了一點不對勁,面前這個李爺爺似乎跟爺爺?shù)年P(guān)系并沒有那么融洽啊,人家李爺爺一片好心,為什么爺爺反而拒絕了呢?而且爺爺對他那些老兄弟們一向是不茍言笑,從爺爺對待舅爺?shù)膽B(tài)度上就可以看得出來,為什么對這位李爺爺?shù)膽B(tài)度這樣呢?難道這兩位老人中間還有什么隱情?
李爺爺聽到爺爺這么說,也是笑著點頭道:“是啊,俗話說小兒子大孫子,老人家的命根子,可以理解大哥的心情,不想讓孩子出遠門,就想守著自己,我跟大哥一樣啊,可惜的是我那孫女不爭氣,非要去日本留學,你說學完了就回來吧,還非要留在那邊工作,真是讓人頭疼?!?/p>
“是啊,這點你家孫女就比不上我這孫子了,我孫子從小就跟著我練武,一直上大學,本來他爸媽也讓他去美國留學,但是我一句話,這小子說什么都不去,就留在國內(nèi)陪著我,就連學業(yè)完成了都要回老家工作,這小子雖說沒什么本事,但這份孝心還是不錯的,沒辜負我從小把他養(yǎng)大啊。”爺爺笑著對這位李爺爺說道。
我看著這位李爺爺,又看看爺爺,真不知道到底是個什么情況,為什么這二位老人說話怎么還針鋒相對?難道兩個人還有什么故事?柳小甜坐在我旁邊輕輕捅了捅我,在我耳邊問道:“爺爺?shù)降赘@位李爺爺是什么情況?”
這事兒我哪兒知道,只能是輕輕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爺爺此時又指著我身邊的柳小甜道:“老李,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孫媳婦柳小甜,小甜這孩子不僅長得漂亮嗎,而且知書達理,跟臭小是同一個學校的,等丫頭畢業(yè)了,我就給他們張羅結(jié)婚的事兒?!?/p>
“哦?那我在這方面還真是比不上你了啊?!崩顮敔斅犕晷α诵?,柳小甜此時臉色微紅,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我也有點怪爺爺,我和柳小甜這剛確定關(guān)系還沒幾天,怎么這么快就要結(jié)婚了?真不知道爺爺是怎么想的。
雖說有些不滿,但我和柳小甜還是拉著手站起來,以茶代酒敬了李爺爺一杯,李爺爺笑著道:“好,真是好啊,金童玉女也不過如此,等你們結(jié)婚的時候,如果我還活著,一定會去參加你們的婚禮,到時候可別忘了我老頭子啊?!?/p>
我只能紅著臉道:“到時候一定會給您老一個燙金的大喜帖,希望您老一定要來參加了?!崩顮敔斝χc頭。柳小甜則拉著我坐下,一時之間,我們倆都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就聽田教授道:“好了,李老也來了,咱們明天就可以工作了,到時候希望您二老在工作上一定要給與我們支持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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