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一頓飯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吃完了,我和小甜沒有吃飽,光是聽他們在聊天,尤其是李爺爺,總是在炫耀著他現(xiàn)在的工作待遇有多好,家庭有多優(yōu)越等等,爺爺對此嗤之以鼻,雖說沒見爺爺評論什么,但我卻看到了爺爺眼中的不屑。
等到了晚上,我和小甜來到了田教授的房間,這些話我不能直接去問爺爺,主要是爺爺?shù)钠夂苁蔷髲?,他不想說的事情,怎么問都不會說,我只好去問田教授,看看他是不是了解我爺爺和李爺爺之間事情。
來到田教授房間時,田教授剛剛忙完,畢竟明天就要考察那個地洞了,很多事情都需要安排,等他忙完了,我才將心理的疑問說了出來。田教授也要苦笑著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上級居然把李老爺子給派過來了,如果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反對的。”說完,接過小甜手中的水杯長長的嘆了口氣。
原來,爺爺在年輕時,還真是跟這位李老爺子有過不錯的交情,這位李老爺子也是不簡單,他在抗戰(zhàn)時期就是專門進行古玩兒鑒賞的人才,對于中國歷史也非常了解,就這樣,他和爺爺成為了朋友。
李老爺子原本就是北京人,由于早年間家里貧困,所以北京的當鋪里給人當伙計,當時爺爺總是拿著皇宮里的一些老物件去當鋪賣了換錢,就在那個時候跟他爺爺認識了。后來這位李德勝爺爺當了掌柜的,就是坐在柜臺后面,別人哪一件上好貂皮大衣來賣,他在后面進行鑒定,等鑒定完了就喊:蟲吃鼠咬,破皮爛襖一件!就是專門干那個工作的。
由于當時社會普遍較窮,所以當鋪生意很好,再加上老北京當時古玩玉器民間儲藏量很大,很多人都拿著祖上傳下來的東西去當鋪當了換錢,所以這位李爺爺在那個時候開始鍛煉鑒定眼力,由于能吃苦,再加上也上過幾天私塾認識字,所以也算是無師自通吧。
后來這位李爺爺在鑒定行名氣越來越大,對中國古代歷史也了解了一些,開始自己私下里買賣古玩。他跟爺爺認識之后,爺爺有很多東西都直接賣給他,當時兩個人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后來爺爺聽說他將收來的古玩兒加了很多錢賣給了外國人,所以一怒之下就不再去照他了。
再后來北京戰(zhàn)敗,爺爺遠走河南,李德勝在北京的日子也不好過,后來輾轉(zhuǎn)流落到了河南,結(jié)果被爺爺遇到,當時李德勝很失落破,爺爺見他可憐,所以就收留了他。再后來不管是盜墓還是什么,都帶著李德勝,再加上李德勝雖說身手不是很好,但勝于對歷史的了解,所以在那個時候,他跟爺爺還算是不錯的兄弟。
但后來爺爺發(fā)現(xiàn),每次將盜墓賣的錢分給他之后,這小子總是去,爺爺為此也說過李德勝幾次,但這位老爺子一點都聽不進去,還是一如既往的逛窯子,那個時代逛窯子并不是什么禁止的事兒,所以爺爺也就聽之任之了。
再后來日本人打到了河南,爺爺在無奈之下去了陜西,跟很多兄弟都失散了,包括這位李德勝。但又一次偶然的機會,爺爺遇到了這位李德勝,這家伙居然跟日本人混在了一起,而且干起了老本行,當鋪。這個當鋪不收別的,專門收古玩兒字畫玉器之類的。
這位李德勝將收來的東西全都轉(zhuǎn)手賣給日本人,爺爺聽到這個消息之后,一怒之下要殺了他,但這個人有日本人的保護,很多次都沒有下手成功。解放之后爺爺回了老家,也就再也沒有了李德勝的消息,只是沒想到今天兩個人再次遇到,可想而知爺爺是什么心情了。
聽完田教授的講述,我才知道這位李爺爺?shù)膩須v,但我不明白為什么像這種類似漢奸的人現(xiàn)在居然是國家干部,而且還是享受國務(wù)院津貼的人物。田教授嘆了口氣道:“其實這位李德勝確實有真才實學,再加上當時剛剛建國,各類人才非常缺乏,還有太祖那句不管白貓黑貓能抓老鼠就是好貓的人生格言,所以這位李德勝最終加入了公務(wù)員的大軍。
雖說是這樣,但在動亂年代,這位李德勝也慘遭批斗,差點被餓死。幸好田教授的父親看在以前曾經(jīng)在一個馬勺里吃過飯的份上,救濟了他一把,這才沒有被當時的學生們給凌虐致死。動亂結(jié)束后,這位李德勝老先生開始在學術(shù)上大展拳腳,最終成為考古界一方泰斗,同樣也對中國考古界做出了很大的貢獻。
聽完田教授的話,我才明白,爺爺為什么處處針對這位李德勝老爺子,感情這位李爺爺在解放前的歷史并不是很光彩,所以才會造成爺爺堆砌針鋒相對,但看這位李老爺子,同樣對爺爺有點不太感冒,雖說兩個人看上去挺和氣的,但基本上每句話都是綿里藏針。
我看看已經(jīng)不早了,就跟小甜回到了我們住的地方,一路上小甜我們倆一直說著爺爺和李爺爺?shù)氖虑椋√鹚坪鯇顮敔敭斈甑乃魉鶠榉浅拹?,而且我跟她講了爺爺當年的故事和經(jīng)歷之后,這丫頭對爺爺更加尊敬起來,甚至對爺爺白天說過的我們倆結(jié)婚的事情都不再介意了。
回到住的農(nóng)戶之后,已經(jīng)晚了,我們倆拉著手相互道別各自回去休息。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小甜都起的很早,昨天田教授開會已經(jīng)說了,今天要下那個地道,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所以今天早晨要六點集合,吃過早飯之后就要下去工作了。
等我們都吃了早飯后,一行十幾個人來到了前幾天發(fā)現(xiàn)的地洞口,看著黝黑不知深淺的地洞,田教授開始讓人準備工具。十幾個人不能全部都下去,還需要有人在上面負責一些工具,還有發(fā)電機,燈泡,和一些雜物等等,能下去的只有七個人,其中就有我和爺爺。
當然了,還有那位昨天剛剛趕到的李德勝老爺子。當確定好名單之后,柳小甜并沒有在下去的名單里,我看到她有些失望的眼神,趕緊安慰了一通,這才轉(zhuǎn)身走到一邊集合。下去的人里面除了我和爺爺之外,自然還有田教授,還有田教授帶過來的幾個人,后來決定,先讓我下去探探路,畢竟我比較年輕,身子靈活,先看看下面有多深。
我抓著繩子,頭上戴著安全帽,腰里還掛著一根一尺長的登山鎬,這個登山鎬,這個登山鎬既能夠防身,也能在關(guān)鍵時刻救命,所以這個東西對于我還說還是不錯的裝備。幾個人將繩子的一頭固定好之后,我抓著繩子慢慢的朝下走去。
大概也就走了三米左右,頓時感覺渾身上下涼颼颼的,一種非常涼爽的感覺令人心曠神怡,在這種大夏天熱的要死的天氣進了洞,感覺還真是不錯,這個洞里就好像一個天然的空調(diào)一般。當下去四米深時,我覺得我雙腳踩著的不再是夯土層,而是巨大的青條石,雖說已經(jīng)四米深了,但洞口較大,所以光線還算是比較充足。
看著這些青條石被壘砌的嚴絲合縫,我非常興奮,將自己固定好后,將腰上的報話機拿了出來,跟上面的人將這里的建筑一一說清楚,真是想不到,在古代那個沒有起重設(shè)備的時代,這些十幾噸重的大石頭到底是怎么壘砌起來的,而且還這么平整,幾乎連點縫隙都沒有。
但可惜的是,這些石頭壘砌的墻壁上并沒有什么壁畫或文字的東西,我只好順著繩子繼續(xù)向下。大概下了十二三米左右,雙腿一震,應(yīng)該是到底了,看著身后那巨大的黑洞,我趕緊將安全帽上的射燈打開,也將腰上的登山鎬拿了出來。
射燈打開之后,我就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巨大的空間,這個空間寬度要有十米左右,但不知道究竟有多深,遠處一片漆黑,四周圍同樣是用巨大的青條石壘砌而成,高度有五米左右,看上去工程及其浩大,真不知道古燕國為什么要海飛這么大的力氣來修建這個甬道,難道真的像他們說的,這只是一個逃生通道嗎?
我將這里的情況通過報話機傳到了上面,時間不長,一條軟梯從洞口上扔了下來,我拉著軟梯將其固定好,看著上面陸陸續(xù)續(xù)下來的人影,等這些人下來了,就是我們開始考察的時候了。
我抬著頭朝上面望去,就當?shù)谝粋€人下到一半時,我似乎聽到甬道深處有什么動靜,好像是什么動物的叫聲,我渾身一陣機靈,難道這里面并不是只有我們幾個人,還有別的生物?我不敢確定,畢竟這里面已經(jīng)被密封了兩千多年,鬼才知道這下面到底有什么,在這種黑暗的地方,就算是有鬼也不算稀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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