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田勇的話,我無奈的笑了笑,將今天發(fā)生的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一遍,畢竟田勇跟著我不是一天兩天了。
既然田思憶是他堂弟,我有理由將所有的事兒都跟他說一下,將來田教授那邊說起來也比較容易交代,而不至于讓田教授誤會我在他那兒學成之后就變成白眼狼。
田勇聽完之后霍然站起道:“張哥,您別說了,我知道您是什么人,我也了解思憶是個什么貨色,這件事情我會跟我大爺交代清楚的,您不用操心了,至于思憶,這小子是自作自受,我三叔會想辦法給他另謀高就的?!?/p>
我聽完田勇的話點點頭,只要不是田教授誤會我,我就無所謂了,至于別人對我的誤會,我連解釋都懶得說。
田教授從他父親那一輩就開始跟著爺爺盜掘古墓,田老爺子總共有三個兒子,在學術(shù)上和現(xiàn)場經(jīng)驗最為豐富的就是田教授,也是我的導師。
田勇是田教授的侄子,也就是田教授二弟家的孩子,田思憶是田勇的堂弟,自然是就是田教授三弟的兒子。
我有些頭疼的搖了搖頭,田勇站起來看了看外面,轉(zhuǎn)過頭問道:“張哥,咱們就這么等下去嗎?”
我點點頭道:“是啊,從里面發(fā)掘出來的那個黑色石雕確實處處都透著詭異,你知道,我們這行非常枯燥,也很危險,除了一些常見的東西之外。古墓里能夠發(fā)掘出什么東西來誰都不知道,萬一那黑色石雕真的輻射能力非常強的話,估計我們這次的發(fā)掘要耽擱了?!?/p>
田勇聽完點點頭。嘆了口氣道:“真是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有這么大的一處墓葬,不過想想也確實令人興奮,不過究竟是誰的墓葬,您就沒有一點猜測嗎?”
我笑著搖搖頭道:“據(jù)我所知,應該是中山古國的一位國君,至于是誰的暫時還不太清楚?!?/p>
田勇點點頭。我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火熱,一般熱衷于戶外發(fā)掘考古的人來說。遇見一次大規(guī)模墓葬并不算容易,而且河北并不是一個墓葬聚集區(qū),不像是河南和陜西這類的文物大省,所以在我們這塊兒。能夠發(fā)掘這樣一座大型墓葬還是比較令人興奮的。
中山古國不僅僅在中國歷史上有著非常重要的地位,同樣在各種文化上也非常不同于戰(zhàn)國七雄的國家,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中山古國在建立之初就跟當時的戎狄經(jīng)常打仗,同樣也有很多時候也促進了所謂蠻夷和中國之間的文化交流。
再加上其地理位置就在太行山以東,其勢力范圍臨近燕國,趙國,齊國和晉國等國家,所以它的文化非常繁復。并且人民彪悍,可以說在中國歷史上有著非常出彩的一筆。
但奇怪的是,歷史上對于這個非常重要的中山國描寫非常少。中山國這樣的大國居然在歷史上并沒有留下多少記載,對于中山古國,在中國考古史上具有神秘之國的稱號,所以對于中山古國我們還是知之甚少的。
如果這次能夠?qū)⑦@座大墓順利的發(fā)掘出來,估計會揭開很多的歷史之謎,至少能夠掀開神秘之國的一角。這樣對于歷史研究會非常的有幫助。
所以不光是田勇,就算是我當初聽到是中山古國的墓葬時也非常的興奮。這就是考古的魅力所在,能夠揭開歷史,還原歷史真相,這才是我們考古研究的魅力所在。
至于那些談古論今,那是學者才做的事情,對于我們這些考古的職責就是將這些古墓里的東西發(fā)掘出來,并且將這些東西全部都編纂成冊,再將墓主人的身份給核實下來,這樣不管是對后世子孫還是對我們的研究來說,都是非常有利的。
就這樣,我和田勇等了兩天,在這兩天里基本上我們倆輪流蹲守,至少不能讓那些學生們靠近發(fā)掘現(xiàn)場,因為我們不知道里面究竟還有沒有這種石雕小人。
如果有的話,那么這種疑似強烈輻射的對人的身體會有非常大的影響,我們也是為了他們好。
這天我和田勇正想著該怎么辦時,我的電話響了,我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電話,作為我們這行的人來說,經(jīng)常會有一些陌生的電話號碼打過來,因為我們經(jīng)常要跟很多人打交道。
不過更多打電話的人是一些文物販子。但我還是接通,就聽電話那邊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道:“您好,請問您是張科長嗎?”
“沒錯,是我,請問您是哪位?”我趕緊問道。
“哦,我是市地質(zhì)勘察院的研究院,我姓馬,您叫我老馬就行了。”
“哦,您好馬院士,請問我們送去的東西檢查過了嗎?”我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