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怪我嗎?誰讓你不安好心”黑暗中,付靳鋒低笑起來,笑聲低沉悅耳,“不過這樣也好,這樣也好?!?/p>
“你神經(jīng)病吧,這有什么好笑的,你給我讓開!回頭我再慢慢收拾你!”肖窈本就窩著火,一聽到他的笑聲,更生氣,直接撞開他,氣哼哼地往前走。
“別生氣了,你要收拾我,現(xiàn)在就收拾我吧?!备督h大步走到她的面前,攔住她的去路,低頭看著她的眼睛說:“肖窈,我想,我可能是喜歡上你了,你如果不跟盧明哲處對象了,不如,考慮考慮我。”
肖窈一愣,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么?”
“我說,我他娘的喜歡上你了,想跟你處對象,你愿不愿意?”
晚風像是應景一般,風力加大,路邊高大的銀杏樹,隨著晚風唰唰作響,帶來一股獨屬于夜晚的暗香。
明明夜色漆黑,明明路邊沒有燈,明明看不到付靳鋒臉上的表情,肖窈還是看到了他亮如繁星的眼眸里帶著炙熱的愛意。
臉頰不受控制熱了起來,肖窈伸手推開他,“神經(jīng)病,你不是一直跟別人說我這不好,那不好,說我有問題,每次看到我,不是審問這,懷疑那,疑心我是間諜。怎么,你要跟一個間諜處對象?。磕憔筒慌挛页媚悴蛔⒁庵畷r,掏你心肝脾肺,挖你身上什么重要機密,叛國賣情報?”
付靳鋒任由她推搡著自己,身體巋然,臉上帶著淡笑道:“我只是跟別人說你身上有諸多疑點,沒有說你本人有任何不好的地方,我是不想讓其他人對你有想法,跟你處對象,沒想到讓你誤會了。我觀察了你很久,雖然你身上有不少疑點,但你不是做間諜的料,你要是做間諜,漏洞百出,早被組織的人秘密處置了,你哪還能活到今天?!?/p>
肖窈被他說得無語凝噎,好一會兒才道:“所以呢,你現(xiàn)在是發(fā)哪根神經(jīng),你覺得你跟我說你喜歡我,問我愿不愿意跟你處對象,我就一定會答應你,跟你處嗎?”
付靳鋒挑了挑眉,一只手chajin褲兜里,神情看起來有些吊兒郎當,“肖窈,你不用急著回復我答案,我向你表白,只是想告訴你,比起盧明哲,我更適合跟你處對象?!?/p>
頓了頓,他接著說:“我今年二十七,北京人,當過五年兵,三年公安,我父母健在,上面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都各自組建家庭,經(jīng)濟條件不錯,不是那種愛斤斤計較,也不是那種愛挑愛找麻煩的人。我此前從未跟別的女同志處過對象,一直都是孤身一人,身家清白。目前我的工資每月五十六塊錢,糧食標準四十五斤,平時還有許多補貼津貼,若干國家和機關單位福利品,我的存款大約有三千元,我在北京有一套屬于自己的獨門獨戶大院,在榕市有一輛屬于自己的自行車,你跟我處對象,嫁給我,以后不愁吃穿,不愁房住,出行方便,我的工資和存款全都交由你,由你來支配掌家。”
“你跟我說這些干嘛,誰想知道你家里有什么人,你工資有多少,誰想跟你處對象,嫁給你了?!?/p>
漆黑的夜色,足夠掩蓋肖窈臉上的熱度,她努力壓制著自己加速的心跳,語氣平靜道:“我跟你認識才多久,我們都對彼此不了解,你上來就說喜歡我,要跟我處對象,我怎么覺得你說得話不可信呢?”
她來自末世,見過太多人性丑惡的事情,對于一個男性向自己表白,她首先不是羞澀、歡喜,而是懷疑、不信。
她不信付靳鋒對她一片真心,也不相信他能在兩人認識的短短幾個月里就直接喜歡上她。
她對于感情的問題,向來信奉日久見深情,短時間內的喜歡,只是迷戀皮囊的一見鐘情,這樣的感情并不牢靠,是她不想要的,也不愿意去接受的。
付靳鋒一時錯愕,完全沒料到,自己頭一次向一個姑娘表白,竟然被她質疑真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他沉默了一會兒,在另一陣晚風吹起來之時,低聲道:“你要怎樣才能接受我?”
肖窈很認真的想了想,“你得循序漸進,做些事情,讓我看到你的好,一步一步打動我,別光用嘴巴說喜歡我,得用實際行動和誠意來打動我?!?/p>
她在末世獨自謀生多年,感情和男人對于她來說,不是必要的,她有空間和大力異能,去哪都可以獨自過得很好。
然而她身處在六零年代中,十年大動亂即將到來,她不能保證自己在這場浩劫之中能安然無恙,既然付靳鋒喜歡她,他有那樣強大的身份背景,她也不介意跟他處對象,利用他的家世來尋求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