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隱隱發(fā)疼。
心頭不免抱怨,路走得好好的,怎么說停就停。
一抬頭,卻被顧耀湊近的臉嚇了一跳。
“你的駕照還沒拿到手吧?車也沒有不是嗎?那你是想坐地鐵轉(zhuǎn)巴士再轉(zhuǎn)摩的?還是打算打車?你有沒有想過,那種連公共交通都沒有的地方,出租車司機愿意去嗎?”
“我……”周春花被問得啞口無言。
“還有?!鳖櫼蝗簧焓掷\嚨能囄蛔摺?/p>
“你知道他在哪里嗎?你就這么莽撞的去找他。我記得你說過,老陳當(dāng)過兵。如果他真的身處險境,你去的結(jié)果,無非是多一只待宰的羔羊?!?/p>
顧耀像以前一樣,打開車門,紳士的拿手擋著車門上。
“我在那邊認(rèn)識些人,已經(jīng)請他們幫忙了?!?/p>
顧耀上了車,啟動車子后,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一路上,周春花都沒有吭聲,她在心里試著給出顧耀剛才那些問題的答案。
然而……無解。
不得不承認(rèn),顧耀講的每一個問題,她都沒有答案。
她想,到了那邊找到老陳,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打電話報警。
車再次停下的時候,已經(jīng)在自家樓下的停車場了。
“不麻煩嗎?”
“不麻煩?!鳖櫼氐煤芩欤杏X……就像是隨手撿個東西一樣輕松。
“謝謝。”
“別總是什么都自己扛,你可以試著相信我?!?/p>
周春花發(fā)不出一點聲音,下了車,進(jìn)了電梯,出電梯,然后開門回家直奔臥室。
整個人撲到床上的那一刻,還是沒能忍住嚎啕大哭。
哪個女人不想有人能夠依靠,她也不想什么都自己扛。
明明妮妮有爸爸,即便他已經(jīng)成了前夫。
可她偏偏眼瞎,找了那么個沒有擔(dān)當(dāng)?shù)哪腥恕?/p>
他甚至寧愿再生一個,也沒有想過和她一起找妮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