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撿起被踩得臟兮兮的照片擦干凈。
又把被摔得四分五裂的相框,撿到隨身的公文包里。
趁著帽子叔叔里里外外找人的功夫,她還把散了一地的飯菜收拾干凈。
扶起椅子,她努力想讓這里看起來沒有那么狼狽。
她剛收拾完,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秦修遠(yuǎn)。
他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空洞的眼里,淚水不斷涌出。
“對、對不起?!敝艽夯☉M愧得抬不起頭,這些東西可是秦修遠(yuǎn)與亡妻的回憶,每一件不起眼的東西,肯定都有著獨(dú)屬于它的印跡。
她后悔了。
如果沒有激怒那群人,這里或許就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
“秦老師,對不起?!彼恢莱藢Σ黄?,她還能說什么。
一直沒有回應(yīng)的秦修遠(yuǎn),似有似無的搖了搖頭:“沒事,你們走吧?!?/p>
“可是,這里不安全。”她說。
紋身男吃了那么大的虧,說不定晚上又會來找麻煩。
秦修遠(yuǎn)只是笑笑,沖她說:“沒事?!?/p>
只是那笑,看起來無比的悲涼。
帽子叔叔讓他們?nèi)ヤ浌P錄。
抱著照片呆呆坐在屋里的秦修遠(yuǎn)沒有回應(yīng),她就只好自己跟著帽子叔叔去了。
路上,她還是不放心。
想來想去,能拜托的好像也只有顧耀。
簡單的把事情一講,她都做好了被顧耀罵的準(zhǔn)備。
沒想到,電話那頭卻傳來關(guān)心的聲音:“你呢?你沒事吧?”
“我沒事??墒乔乩蠋熌抢铩?/p>
“放心,我會處理的。你先去,我馬上過來接你?!?/p>
掛了電話,警車也停下了。
做筆錄的時(shí)候,周春花連帶著手機(jī)里的視頻,傳給了帽子叔叔。
那幫人,絕對不能就讓他們那樣逍遙法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