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衍之:“多涂抹幾次,涂厚一點,過個十幾分鐘就不疼了。”
林淺雙手接過藥膏,“謝謝。”
謝他。
不止謝這支藥膏。
不知道哇
夜色漸深。
林淺躺在床上,再次翻了個身,還是沒能睡著。
她抱著被子坐了起來。
柔軟的淺棕色長發(fā)伴隨著她起身的動作,慵懶地耷在她白皙的雙肩。林淺下床,穿好拖鞋,拾起掛在衣架上的外套披著,走出了房間。
度假洋房很大。
四周靜謐,一條長廊上只有林淺與她的影子。
她自認不是個完美的朋友,但對唐柔,這兩年她也做到了真心相待。許是不被喜歡已經(jīng)成為常態(tài),對于唐柔的背叛,林淺并未太難過。
她只是不甘心。
為什么每一個接近她的人從一開始就帶著目的?
林家一代比一代差,到她這代已經(jīng)快被逐出京圈豪門層,只剩一副空殼子強撐。所以,她從出生那天就注定,她只是一件物品。
一件被父母捏造好的玩偶。
放到人前掙面子。
京圈里的孩子都不需要高考,家族資本為他們保駕護航,少時就出國留學,成年了再回來繼承家業(yè)。
她不行。
早上起得比雞早,晚上睡得比狗晚。
學完了禮儀規(guī)矩,又要緊接著去完成每個階段的學業(yè)。她三歲識字,五歲能作詩,初中畢業(yè)便以優(yōu)異的成績被錄取進入京大少年班。
她讀金融專業(yè)。
輔修好幾門外國語言,還兼修商務禮儀。
前往hu做交換生,二十二歲研究生畢業(yè),沒等她喘口氣,父母將她嫁去了傅家,榨干她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