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聿川認真聽著。
待林淺離開,他才走了進去,盥洗臺那面鏡子是小兔子的形狀,邊緣有燈帶可以照明。臺面上有兩個杯子,兩個放置牙刷的置物架,但是目前只放了她的。
透明的柜子里不止有瓶罐,還有些傅聿川不認識的小玩意。紅的藍的綠的小球球,他拾了一個看了包裝,哦,是浴缸泡澡用的香熏球。
白色的瓷磚墻壁上好多防水貼紙。
也是可愛的懶洋洋圖案。
傅聿川洗過澡了,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再來洗一個。花灑的水聲淅淅瀝瀝,沒過多久停了。他系好浴袍的綁帶,走出浴室的時候多看了眼柜中那瓶牛奶沐浴露。
不香。
別說一泵,他擠了兩泵洗完也沒什么味道。
完全不是她身上的香味。
沿著過道往主臥客廳方向走,傅總思考了許久,最后只得出一個結(jié)論:“也許沐浴露也偏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只有用在林淺身上才會揮發(fā)香氣?!?/p>
傅聿川進入客廳,入目便是坐在貴妃椅沙發(fā)上的林淺。她脫了真絲睡裙的外套,只穿著那條吊帶,裙擺微微往上撩起,正弓著身子把純白的乳霜涂抹在腿上。
他徐徐走近。
看了眼擺在桌上的瓶罐,全都是美白產(chǎn)品。為了讓曬黑的部分白回來,又是涂乳霜又是吃膠囊。能理解,愛美是人之本能。見她反著手要去涂后背,傅聿川接過她手里的乳霜:“我?guī)湍阃?。?/p>
林淺抬頭看他。
洗漱的緣故,他摘了眼鏡,沒了那副故意的偽裝,她能看見他眼眸中的情緒。此刻,他接過她手里的美白身體乳,低下眸子,眉眼很溫柔。猶如窗外瑩白的月光,雖然有些清冷,落在人身上卻很柔和。
就像他的動作。
林淺能感受到他掌心熟悉的紋路,指腹的濕熱,以及他舉止間的小心翼翼。沒有幫人擦過乳霜,更沒有這樣觸碰過異性的肌膚,他不會做卻試著在做,所以有些緊張,怕力氣大了弄疼她。
“胳膊上是傷疤嗎?”傅聿川問。
林淺抽出思緒,低頭看自己的右手。小臂的位置有個豆子大的紅點,平時不注意看也瞧不見,她說:“是胎記?!?/p>
從出生開始就有。
小時候林父還說這個胎記帶著霉運,不祥的預(yù)兆。讓林母帶她去醫(yī)院弄掉,弄過一次,后面又出現(xiàn)了。知道父親很惱這個胎記,林淺從前就很懂事地一年四季穿長袖遮蓋著。
林淺抬頭望他,“怎么啦?”
傅聿川也說不上來,他注視著她胳膊數(shù)秒鐘,隨后收回了視線??赡苁侨ゼ~約出差這十天有些疲憊,腦海里出現(xiàn)了重影,好像曾經(jīng)什么時候見到過這個胎記。
細想又想不起來。
應(yīng)該是記錯了。
“沒事,看花眼了。”傅聿川說。
林淺換了個話題:“我昨天晚上看傅氏的股票,增長了好幾個點,是有新的項目要推出嗎?我還看見公司的員工在聊八卦,說唐千蘭要重回傅氏了?!?/p>
傅聿川答:“分公司上市前的關(guān)鍵項目。”
“唐千蘭是準備來搶你的成果嗎?”
“可以這么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