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爹和哥哥chu去了,我又特意到讓你到后門來等我,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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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季珩一臉自信,伸手將裴蓁拉進(jìn)了王府的后門,裴蓁也不是沒有來過這里,只是前一天看過傅季珩身上的傷口,心里還存著幾分芥帝。
“你是沒錢去外面了吧?!迸彷璞獗庾?。
“總之這一個月我讓你去哪里,你就要去哪里。”恩客傅季珩得意的搖頭晃腦,“這次叫你來,是為了讓你幫我的忙。”
“什么?”
裴蓁話還沒問完,就被傅季珩拖著向王府內(nèi)走去,裴蓁沒去過皇宮內(nèi)院,只覺得王府裝飾華麗,又大的出奇,每一次來都讓他感慨不已,不知自己什么時候能住的上這么大的房子。
傅季珩將裴蓁帶到了自己的書房,他雖不愛讀書,書房內(nèi)卻都是上好的文房四寶,就連書桌上的小小筆筒也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裴蓁想到云麒每天只能在狹小的房間里看著別處淘換來的舊書,心里很不是滋味。
傅季珩從裴蓁處拿來的小糖罐就放在他的書桌上,那罐子上還被傅季珩系了一條絲帶,看上去如同一個裝飾品。
“我爹爹罰我抄這些文章,還抄兩遍。”傅季珩沒有注意到裴蓁心不在焉的表情,伸手指了指桌上的一本薄薄的冊子,臉上露出一個痛不欲生的表情。
“你讓我?guī)湍愠瓡??”裴蓁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二公子,你沒事兒吧?我可不會寫字啊……”
“原來這樣……”傅季珩有些沮喪的看看裴蓁,卻又突然高興起來,笑道,“不如我來教你怎么樣!”
“我年紀(jì)大了,學(xué)不會。“裴蓁不好意思的笑笑,補充道:“其實我也并不是全都不會,你看這個‘人’字,我就認(rèn)得。”
“這個太簡單了,幾歲小孩都認(rèn)得,我教你寫我的名字如何?”說著,傅季珩拿起筆,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了“傅季珩”三個大字。
裴蓁先是饒有興趣的看著傅季珩這個半文盲在自己這個睜眼瞎面前教書,然而當(dāng)那白紙黑字放在他眼前時,他的表情卻變得嚴(yán)肅起來,他盯著那三個字看了好久,竟有些孩子氣的伸手指向紙上那第一個字,問道:“二公子,這個字是什么?”
“這個字是‘傅’,是我的姓。”傅季珩笑著放下筆,問道:“怎么,你在哪里見過嗎?”
“沒有沒有?!迸彷柽B忙擺手,順手拿起桌上的磨石,“我年紀(jì)大了,看了也記不住的,你快些抄你的書吧。”
“你為什么不認(rèn)識字?”傅季珩很明顯不想抄書,又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講話。
“我父親死的早,姐姐把我養(yǎng)大的,我也不愿意學(xué),姐姐也管不了我,后來姐姐也沒了,也就沒人再教我寫字了……可不是每個人都有二公子這樣的福分……”
“不好意思……”傅季珩難得聽到裴蓁心平氣和的說一句話,卻是如此凄凄慘慘的往事,傅季珩雖不會察言觀色,卻也不敢再問。
“你快寫字吧!窮人家的孩子,睜眼瞎的可多了去!”
轉(zhuǎn)眼間,裴蓁又恢復(fù)了他面對傅季珩時的刻薄面孔。
傅季珩有些無奈的拿起筆,硬著頭皮一筆一劃的寫了起來。
裴蓁沒有讀過書,但是卻能看出人的表情,看云麒讀書寫字如同欣賞廚師做菜裝盤,舞女輕舞水袖,一切都恰到好處,一氣呵成,看傅季珩讀書卻如同讓他上刑場,怎么看怎么痛苦萬分。
他心不在焉的磨著墨,單單看著傅季珩抄了兩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