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后,陸澤將蘇晴安排在了我們主臥隔壁的客房,理由是:“她晚上可能會心臟不舒服,我離得近,能
我愣在原地,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逆流。
他在說什么?
他說我昨晚折騰他?
我看著他睡袍領口敞開,露出胸膛上幾道曖昧的紅痕,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他不是認錯了人。
他分明知道昨晚和他在一起的是誰。
他只是需要一個完美的借口,一個能讓他心安理得享受雙份“我”,同時又能將所有骯臟和不堪都推到我這個正妻身上的借口。
“陸澤”我開口,聲音沙啞得厲害,“你昨晚,明明在蘇晴房間?!?/p>
陸澤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但很快被更濃的不耐煩所取代?!罢f什么胡話!我昨晚一直跟你在一起!”他走近一步,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警告,“蘇晴身體不好,你別在她面前胡說八道刺激她。你這個做姐姐的,就不能懂點事嗎?”
“懂事?”我氣笑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懂事就是要我承認我沒做過的事?懂事就是要我把自己的丈夫,拱手讓給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
“什么叫來路不明!”陸-澤的聲調猛地拔高,似乎我的話刺痛了他哪根神經,“她是你妹妹!血濃于水!蘇瑤,我沒想到你這么冷血!”
就在這時,客房的門開了。
蘇晴穿著我的一件真絲睡裙走了出來,那件睡裙是我上個月剛買的,一次都還沒穿過。她頭發(fā)微濕,白皙的脖頸上,有一點刺目的紅。
她看到我們劍拔弩張的樣子,立刻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表情,怯生生地說:“姐姐,姐夫你們在吵架嗎?是不是因為我?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我還是搬出去吧?!?/p>
說著,她的眼圈就紅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楚楚可憐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陸澤立刻轉身,一把將她攬進懷里,動作熟練又自然。
他輕拍著她的背,聲音是我從未聽過的溫柔:“胡說什么呢?這里就是你的家,誰也不能趕你走。別哭,你心臟不好,不能情緒激動?!?/p>
他哄著蘇晴,眼角的余光卻像刀子一樣剜在我身上。
那一刻,我成了這個家里最多余的人。
從那天起,蘇晴開始名正言順地侵占我的生活。
她穿我的衣服,用我的香水,甚至在我梳妝臺前,拿起我的口紅涂上,然后對著鏡子里的我,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
“姐姐,姐夫說我用這個顏色比你好看。”
我忍無可忍,去和陸澤理論,他卻總是一副“你為什么這么不懂事”的表情。
“一件衣服而已,一支口紅而已,你們是姐妹,分什么彼此?”
“瑤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溫柔、大度,現在怎么變得這么斤斤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