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以前溫柔、大度,現(xiàn)在怎么變得這么斤斤計較?”
是啊,我變了。
被他們逼著變了。
我給遠(yuǎn)在國外的父母打去視頻電話,旁敲側(cè)擊地詢問妹妹的事。我媽在鏡頭那頭笑得一臉慈愛:“傻孩子,你哪有什么妹妹?你從小就是獨(dú)生女啊?!?/p>
掛了電話,我心里的疑團(tuán)越來越大。蘇晴絕對不是我妹妹,陸澤在撒謊。
可他為什么要撒這么大一個謊?就為了能光明正大地和另一個“我”在一起?
這個念頭讓我不寒而栗。
我決定向陸澤攤牌,我不能再忍受這種荒誕到令人窒息的生活。
我把他堵在書房,將我父母的原話告訴他。
陸澤聽完,臉上沒有絲毫慌亂,他只是沉默地看著我,眼神里漸漸流露出一絲悲憫和痛心。
“瑤瑤,”他嘆了口氣,緩緩開口,“看來你的情況比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
“我什么情況?”
“你最近壓力太大了,”他走過來,握住我的肩膀,語氣沉重,“你開始產(chǎn)生幻覺,甚至不承認(rèn)蘇晴的存在。你忘了,是爸媽親自把她送回來的,他們只是怕你擔(dān)心,才在電話里騙你?!?/p>
我被他的話驚得說不出一個字。
他竟然能把黑的說成白的,把我的清醒,定義為病態(tài)。
心理醫(yī)生每周來家里兩次,名為“疏導(dǎo)”,實(shí)則是在陸澤的授意下,不斷地給我灌輸“蘇晴是你妹妹,你要接受她”的觀念。
我拒絕和醫(yī)生交流,換來的卻是陸澤更加憂心忡忡的眼神和朋友們小心翼翼的勸慰。
“瑤瑤,我們都知道你壓力大,但蘇晴是你親妹妹,你不能這么對她?!?/p>
“是啊,陸澤也是為了你好,你別辜負(fù)他一片苦心。”
我被徹底孤立了。在這個精心構(gòu)建的謊言里,我成了那個唯一不正常的人。
蘇晴在我面前,也愈發(fā)肆無忌憚。
她不再偽裝那副怯生生的模樣,會在沒人的時候,故意展示陸澤新送她的鉆石手鏈,在我面前炫耀。
“姐姐,姐夫說我的手腕比你細(xì),戴這個更好看。”
“姐姐,姐-夫說你太無趣了,在床上像條死魚。還是我比較有新鮮感,能讓他找回年輕時的激情?!?/p>
她湊到我耳邊,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吐出最惡毒的話語。
我氣得渾身發(fā)抖,揚(yáng)手就想給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