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沒有伸手去接。
她疏離的開口∶“我不喜歡吃甜食,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也不喜歡?!?/p>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感情,早就在蕭凜日復(fù)一日的傷害中,徹底被磨滅了。
他現(xiàn)在做這些,只讓她覺得可笑又可悲。
蕭凜的手僵在半空,指尖微微顫抖。
那碟他耗費心血、滿懷期盼的點心,此刻沉重得幾乎端不住。
他看著她轉(zhuǎn)身繼續(xù)忙碌,背影單薄卻決絕,一股巨大的無力感將他淹沒。
挫敗感并未讓他退縮,反而激起了更偏執(zhí)的執(zhí)念。
他想起那支在火場廢墟中找到的、她常戴的白玉簪。
對,她喜歡玉簪……
他立刻傳令下去,動用王府勢力,搜尋最好的和田玉料,又重金聘請了數(shù)位技藝最精湛的工匠,日夜趕工。
他不眠不休的守著,要求每一道花紋都必須完美無瑕。
最終,一支通體無暇的玉簪被打造出來,幾乎可以稱得上是無價之寶。
他再次找到她,將錦盒遞上,幾乎帶了孤注一擲的絕望:“夜棠,這個……”
話未說完,江夜棠看都沒看那盒子一眼,直接打斷:“王爺,我不會收你的東西,你不要再白費心思,也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了?!?/p>
她的語氣里已經(jīng)帶上了明顯的不耐煩。
下一刻,蘇云舟從屋內(nèi)走出,很自然地走到她身邊,將一件外衫披在她肩上,溫聲道:“起風(fēng)了,當(dāng)心著涼?!?/p>
他的動作熟稔親昵,阿棠沒有躲閃,甚至下意識地裹緊了衣襟。
蕭凜怔愣的看著這一幕,心痛的無法呼吸。
他眼睜睜看著蘇云舟對她體貼入微,看著她默許甚至依賴那份親近。
而他自己,卻被徹底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連靠近一步都讓她厭煩。
他死死攥著那只價值千金的錦盒,鋒利的棱角割破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流下。
他站在原地,看著那兩人并肩而立的身影,仿佛自己才是那個最多余、最可笑的存在。
和自己始終連上前一步的資格都沒有。
他好像真的徹底失去滿心滿眼都只有他的江夜棠了。